&ldo;不能卖,那是大哥哥送我的!&rdo;小女孩踮起脚尖想抢回花来,无奈却勾不到边。
&ldo;谁会送你这小废物花?又不是眼睛瞎了!&rdo;
&ldo;大哥哥没有瞎,还给我!&rdo;小女孩生气地叫道。
&ldo;吵什么吵,再吵小心我把你卖给别人……等等。&rdo;看着手中的花,又看了眼稚气可爱的小外甥女,一个想法在女人脑里形成。&ldo;你几岁了?&rdo;
不明白阿姨为什么会忽然问自己这个问题,小女孩紧盯着花束,乖乖回答:&ldo;十一岁。&rdo;
&ldo;十一岁……先观摩学习个三、四年,接下来就不是问题了。&rdo;得到结论,女人阴阴地勾起红艳嘴角,蹲下身来看着小女孩,&ldo;你想不想让姨丈下葬?&rdo;
&ldo;想。&rdo;隔壁的王妈妈说人死后要好好安葬,这样死者才能得到安息。
&ldo;那你跟阿姨去一个地方,那里的人会给阿姨很多钱帮阿姨下葬姨丈,不过你要留在那里工作。&rdo;女人用诱惑的口吻说。
&ldo;工作?洗碗吗?&rdo;
&ldo;差不多。&rdo;
&ldo;我去了姨丈真的就可以下葬了吗?&rdo;
&ldo;对。&rdo;
&ldo;好,那我去那里工作。&rdo;想起一直很疼自己的姨丈,想要报答的心让小女孩立刻点头,没有任何的犹豫。
小女孩答应去陌生的地方工作,却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也因此坠入黑暗。
风走了,云走了,白色的茉莉花瓣是小女孩眼里最后的洁白。
不会说话的眼睛终究要面对这个污浊的世界……
&ldo;你起床啦!&rdo;湛苍神清气慡地将装着法国吐司的盘子端到桌上,对于许如茉早起的行为感到些许的讶异。
&ldo;你……什么时候回来的?&rdo;
&ldo;刚刚。&rdo;端完盘子,他把苹果汁放到她手上。&ldo;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rdo;
&ldo;有些失眠。&rdo;她一语带过。
&ldo;我不在的关系吗?&rdo;他对她眨眼。
&ldo;才不是。&rdo;白了他一眼,她坐到位置上吃起吐司。
湛苍也坐到位置上,吃着早餐。&ldo;不问我昨晚去哪里?&rdo;
许如茉咬着吐司轻轻摇头。
&ldo;是不想问还是不想知道?&rdo;
&ldo;说好不干涉对方自由空间的。&rdo;她朝他一笑,然后又低头吃起吐司。
&ldo;你还真是遵守游戏规则啊?&rdo;湛苍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微笑。
若是从前,他一定会赞许她懂分寸,但是现在见她对自己整夜未归的情形不闻不问的态度,他就是觉得烦躁。
没错!他就是觉得烦,想了一整夜,什么头绪都没理出,反倒是把向来惬意的心情弄得愈来愈浮躁,他不懂她明明就是爱他,明明也说爱他,为何还表现得这么淡然?
难道她不在乎昨夜他去了哪里?不在乎他是否有了其他女人?不在乎他不交代一声就彻夜未归?
&ldo;你在生什么气?发生什么事了?&rdo;感受到他语气里细微的恼怒,许如茉疑惑问道。
他在生气?不,他只是……只是觉得有些烦,觉得……对于愈来愈在意她的自己感到烦躁而已。
但是……在意?湛苍内心一个惊动。
&ldo;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rdo;
&ldo;是吗?那你吃完早餐赶快去睡觉吧!对了,这阵子我要加班,可能会很晚才回来,你……不会介意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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