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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1页）

与此同时，栗田终于也收到了山本取消这次作战的命令，巡洋舰战队刚改变航向，&ldo;熊野号&rdo;就发现&ldo;坦博尔号&rdo;，于是栗田急忙下令向左急转45°。[注：坂本材料第二部分。]红色&ldo;紧急警报&rdo;信号从&ldo;熊野号&rdo;传递到&ldo;铃谷号&rdo;，继而又传到&ldo;三隈号&rdo;。这样的转向动作十分复杂，而栗田的重巡洋舰在夜间还从未作过这样的转向。当微弱的灯光信号传到最后面的&ldo;最上号&rdo;时，&ldo;熊野号&rdo;已出现在它的面前。

&ldo;左满舵！全速倒车！&rdo;&ldo;最上号&rdo;领航主任山内正纪海军中佐尖声下达命令，但为时已晚。&ldo;熊野号&rdo;一头撞在&ldo;最上号&rdo;左舷舰桥稍向舰尾的部位，把从舰长室以前的舰首撞得歪向了左舷。&ldo;最上号&rdo;遭此一撞，速度下降，驾驶受到严重影响。[注：由千早提供的山内正纪的答复，未注明具体日期。以下称山内正纪的答复；sbs文件第46号：审讯第六舰队通信参谋关野海军中佐。]&ldo;熊野号&rdo;的损坏相对较轻，速度没受大的影响，只是左舷一只主燃油舱被撞漏。大量的漏油在海面上留下一道油渍。飞越该海域的任何美机都能清楚地看见这艘巡洋舰的航迹。[注：&ldo;中途岛海战分析&rdo;，第154页。]

&ldo;最上号&rdo;的损管军官猿渡正之海军少佐赶到舰的前部，发现前部损管队员们呆若木鸡、不知所措。他们被这一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坏了。猿渡指挥他们修补漏洞，并把撞坏的燃油舱隔壁的舱抢修好。他还下令把包括深水炸弹在内的所有易爆易燃物品全部抛进海里。尽管舰长曾尔章强烈反对，猿渡还是把鱼雷发射出去了。在此后的两天里，这些防范措施起了很大的作用。损管人员完成任务之后，该舰又开足了马力，但它也只能勉强以12节的航速向西航行。[注：由千早提供的猿渡正之的答复，未注明具体日期。以下称猿渡的答复。]

旗舰&ldo;熊野号&rdo;上的栗田听到发生撞舰事故后，立即回身救援。他发现曾尔章仍在设法使&ldo;最上号&rdo;恢复航行，就留下&ldo;三隈号&rdo;、&ldo;朝潮号&rdo;和&ldo;荒潮号&rdo;保护伤舰，自己率领&ldo;熊野号&rdo;和&ldo;铃谷号&rdo;向西，去与山本会合。[注：《中途岛海战》，第221页。]。&ldo;坦博尔号&rdo;给英格利希的关于&ldo;发现多艘军舰&rdo;的报告使美国人一阵忙碌，因为珍珠港的司令部知道，所发现的这批军舰并非己舰。墨菲的情报似乎说明日本人还准备攻占中途岛。因此，所有潜艇都受命向中途岛靠拢，以攻击敌运兵舰只及其支援部队。[注：尼米兹的报告，1942年6月28日。]

及至午夜，斯普鲁恩斯一直在朝北航行，并计划再向北航行一个小时左右，然后折向西。这样，在天亮后他将处于既可保卫中途岛，又可再度袭击日机动部队的位置。他还没有排除&ldo;飞龙号&rdo;的把握，况且情报部门曾说日本人可能有第五艘航空母舰。[注：1965年5月25日巴德对海军上将雷蒙德&iddot;a&iddot;斯普鲁恩斯的采访，以下称巴德对斯普鲁恩斯的采访。]接着，由于雷达报告发现敌情，斯普鲁恩斯决定改按原航向前进，并派&ldo;艾利特号&rdo;去查明情况。结果发现是一场虚惊。他向东航行了约18分钟，然后向南行驶了约一个小时，直到将近2点，他才又掉头向西。[注：&ldo;中途岛海战分析&rdo;，第156‐157页。]

拂晓时分，他收到来自&ldo;坦博尔号&rdo;的一份报告。他对此一定特别感兴趣，因为他儿子爱德华&iddot;d&iddot;斯普鲁恩斯是该潜艇的一名海军上尉。斯普鲁恩斯把第十六特混舰队的航速增至25节左右，急速向南，驶抵中途岛正北不远处。[注：&ldo;企业号&rdo;航海日志，1942年6月5日；《中途岛海战的高潮》，第185页：对斯普鲁恩斯的采访，1964年9月5日。]他不相信&ldo;敌人在损失四艘航空母舰以及全部舰载机之后，还有进攻意识……&rdo;。但他也不能忽视这种可能性，尤其是因为在这一海域还可能有第五艘日本航空母舰。[注：斯普鲁恩斯的报告，19422年6月16日。]

4时15分，中途岛守军收到墨菲的报告：&ldo;敌大股兵力位于北纬28°23&pri;，西经179°9&pri;。&rdo;15分钟内有12架b-17机起飞寻歼日舰，可是这些陆基机的飞行员没能找到敌人，但是在6时30分，一架巡逻机报告说：&ldo;发现战列舰两艘，方位264，距离125，航向268，航速15。&rdo;两分钟后，它又补充报告说，&ldo;两舰均已受损，后拖油渍。&rdo;[注：nas日记；接触报告。]

7时整，ag-22把vsb-241中队还能升空作战的飞机全部派出，去攻击那两艘&ldo;战列舰&rdo;。当然这两艘舰只是&ldo;最上号&rdo;和&ldo;三隈号&rdo;。这批飞机的组成是，马歇尔&iddot;a&iddot;泰勒上尉率领的6架无畏式和理查德&iddot;e&iddot;弗莱明上尉率领的6架复仇者式。大约飞行了45分钟后，飞行员们发现了海面上有大片油渍，于是就顺藤摸瓜。泰勒率领的sbd机从大约1万英尺处向&ldo;最上号&rdo;俯冲，曲折飞行以避开巡洋舰上密集的高炮火力。但双方都没有建树。海军陆战队没有命中，只有几颗差点儿命中，日本人也没伤着美机。[注：vsb-241报告。]

弗莱明的复仇者式比泰勒的飞机晚到几分钟。在库雷岛以西大约20海里处，利昂&iddot;&iddot;威廉森上尉发现水面上有一艘军舰，便告诉弗莱明注意。于是该机群飞离航向，前去侦察，发现那是艘潜艇。潜艇看见他们接近，就紧急下潜。所以他们又恢复了原航向。大约8时40分，弗莱明率领众机，冒着猛烈的高炮火力，从4000英尺高处下滑。威廉森的飞机咆哮着沿阳光方向冲下去，他看见弗莱明的飞机在俯冲过程中发动机一直在冒烟。接着，当弗莱明向上拉时，他的飞机起了火。[注：1942年6月7日威廉森和林布劳姆两人的报告。]他那着火的飞机摔在&ldo;三隈号&rdo;的尾炮塔上。这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故意安排的。据渊田说，飞机燃烧所产生的烈焰被吸进了右舷的轮机舱通风道里，引起轮机舱汽油气爆炸，把那里的人都炸死了。[注：这是中途岛海战中众说纷纭的事件之一。根据6月8日凯姆斯的报告，&ldo;理查德&iddot;b&iddot;弗莱明上尉的飞机在俯冲时被高射炮火击中起火，可是尽管如此，他仍然继续俯冲，他的炸弹直接命中，他的飞机也坠进了大海……&rdo;就我们所知，对弗莱明撞在&ldo;三隈号&rdo;上这件事，美方其他人都没有异议，他死后被授予国会荣誉勋章──这是二次大战中第一位获得这一荣誉的海军陆战队航空兵（《中途岛战役中的海军陆战队》，第41页注解）。莫里森引用&ldo;最上号&rdo;的曾尔章海军大佐的话说：&ldo;我看见一架俯冲轰炸机撞在尾炮塔上，造成大火。他十分英勇。&rdo;莫里森还在一张显示&ldo;三隈号&rdo;受伤的照片中指出了哪一处可能是弗莱明飞机的残骸（《珊瑚海海战、中途岛海战及潜艇作战》，第145页）。然而，1961年曾尔章却否认他说过莫里森曾引用过的那句话，&ldo;并且说他认为当时没有造成破坏。&rdo;（坂本材料第二部分）。猿渡认为照片上&ldo;&lso;三隈号&rso;中部&rdo;那架飞机&ldo;不是敌机&rdo;。（猿渡的答复）。1942年6月8日的宇垣日记记叙了整个战斗，其中也说这次攻击没造成破坏。虽然猿渡记不得这次被击中的情况，但他记得&ldo;仗打完后有人说起这件事&rdo;。而渊田不仅证实了弗莱明的行动，而且说他造成了相当程度的破坏（《中途岛海战》，第2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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