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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第1页）

宇垣写道；&ldo;他们似乎受到我们这一决定的鼓舞，午后不久就决定于n日后一天不顾一切地发动阿留申5号行动。他们在什么情况下作出这项决定的，我们只能猜测，但日后终究应当作出解释。&rdo;山本预料，由于取消了中途岛作战，美国人会变本加厉地保卫并夺回阿留申群岛。所以，他于23时20分给细萱调去了&ldo;金刚号&rdo;和&ldo;比睿号&rdo;战列舰、&ldo;利根号&rdo;和&ldo;筑摩号&rdo;重巡洋舰、&ldo;瑞凤号&rdo;轻型航空母舰、&ldo;神川丸&rdo;水上飞机母舰以及14艘潜艇。这些军舰在加足燃料后，将立即向北航行。用宇垣的话说就是，联合舰队的参谋们希望能有机会&ldo;报中途岛之仇&rdo;。[注：宇垣日记，1942年6月8日。]

这里先提前交待一下，阿图岛和基斯卡岛登陆按计划实现了，但这不足为奇，因为这两个岛上都没有驻军。[注：&ldo;中途岛海战分析&rdo;，第193‐194页；《珊瑚海海战、中途岛海战及潜艇作战》，第180一182页。]由于中途岛这关键的一环还处于星条旗控制之下，这两个岛对日本就没有战略价值。以4艘航空母舰换取两个雾气笼罩、沼泽密布，巴掌大小的岛实在得不偿失。当然，中泽没有异想天开地认为自己的部队还能作出足以弥补日本在中途岛损失的举动。他痛心疾首地说：&ldo;对日本帝国来说，6月5日是最晦气的日子，令人难忘。由于战争变得旷日持久，我们应当作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非凡的努力。&rdo;日本应当彻底检讨&ldo;全部作战谋略以及作战指导方针……&rdo;而海军则应当&ldo;尽快制定出应急方针&rdo;。[注：中泽日记1942年6月7日。]

6月5日下午，为南云的航空母舰护航的驱逐舰追上了撤退中的大部队。按照原计划，应立即把幸存者转移到大舰上，这样可以尽可能好地照顾伤员，但这在当时却做不到。宇垣打算等6日到达原定的以中途岛为圆心的600海里半径圈以外的加油点，就把他们转移到各战列舰上去。可是，长夜漫漫，又遇上了恶劣气候，附近发现敌机的报告令人惴惴不安，所以加油点又改了地方，继续向西航行一天后才到达。伤员的转移这时才迅速开始。[注：宇垣日记，1942年6月8日。]

转移工作像一场恶梦。天空没有星光，舰上实行了灯火管制，&ldo;巨浪猛烈地冲击着驱逐舰，大有把它们撞到战列舰上的危险。最后，舰队只好停下来，让小船有足够时间来完成这项大慈大悲的使命。许多伤员被严重烧伤，血肉模糊。[注：《中途岛海战》，第225页。]航空母舰上撒下来的幸存者几乎个个都感到膝部和手腕莫名其妙地疼痛。医生的最后诊断说，这是因爆炸气浪的冲击而引起的。[注：天谷的答复；&ldo;悲剧之战&rdo;。]渡边没有让任何伤员上&ldo;大和号&rdo;，为的是不让山本看到他们的惨状而影响斗志。[注：对渡边的采访，1964年11月25日。]

到6月6日拂晓，山本大将的麻烦还没有完结。他的确需要参谋们给他鼓鼓劲、打打气。6时30分，他收到&ldo;三隈号&rdo;一份电报：&ldo;发现敌舰载机2架。&rdo;[注：宇垣日记，1942年6月8日。]它们是5时02分从&ldo;企业号&rdo;起飞的18架sbd机中的2架，各携带了一颗单重500磅的炸弹。毫无疑问，其中1架是&ldo;大黄蜂号&rdo;上的8-b-2，它的驾驶员威廉&iddot;d&iddot;卡特海军少尉在&ldo;企业号&rdo;上过了一夜。6时45分，他曾报告说发现1艘航空母舰和5艘驱逐舰。[注：斯普鲁恩斯的报告，1942年6月16日；1942年6月vb-8作战日记；&ldo;企业号&rdo;报告，1942年6月13日。]

斯普鲁恩斯所到这个报告后，笑着说：&ldo;我们正找它呢！&rdo;但他只高兴了一阵子。卡特指示报务员报告的是1艘战列舰、1艘重巡洋舰和3艘驱逐舰。问题不是出在报务员身上，就是出在无线电中心，&ldo;由于声音上的误差，把bb（战列舰）听成了cv（航空母舰）。&rdo;&ldo;大黄蜂号&rdo;用空投情报的方式通知&ldo;企业号&rdo;说情报有误。[注：对斯普鲁恩斯的采访；&ldo;大黄蜂号&rdo;报告，1942年6月13日。]

在错情得到纠正之前，斯普鲁恩斯已下令&ldo;大黄蜂号&rdo;发动攻击。7时59分，&ldo;大黄蜂号&rdo;派出26架无畏式和8架野猫式。&ldo;野猫式一同前往&rdo;是出于谨慎。&ldo;为了防止原先并未发现的敌机的抵抗&rdo;。[注：&ldo;大黄蜂号&rdo;报告，1942年6月13日。]

与此同时，&ldo;大黄蜂号&rdo;的另一架8-b-8机于7时30分报告说，发现2艘重巡洋舰和3艘驱逐舰。[注：&ldo;企业号&rdo;报告，1942年6月8日。]两次发现敌情标在图上后，可以看出两者相距52海里。这足以使斯普鲁恩斯相信，他要对付的敌人有两路。奇怪的是，那天的空战以及巡洋舰派出的侦察机都没有把情况搞清楚，当然，这一海域中只有一批日舰，即受伤的&ldo;三隈号&rdo;和&ldo;最上号&rdo;以及护航的&ldo;荒潮号&rdo;和&ldo;朝潮号&rdo;。[注：&ldo;中途岛海战分析&rdo;，第174页。]

空中观察时很容易把舰种搞错。这只是1942年6月6日出现的一系列错情的第一个，因而这一天也成了研究这种错情的典型材料。

起飞不到两小时，&ldo;大黄蜂号&rdo;的俯冲轰炸机发现并攻击了目标。&ldo;参加飞行的所有飞行员都认为，他们的主要目标肯定不是巡洋舰，而是一艘战列舰（也许是&ldo;雾岛&rdo;级）。&rdo;不过，分不清&ldo;雾岛&rdo;级战列舰（排水量略大于31万吨）和&ldo;最上&rdo;级重巡洋舰（排水量约12万吨），对于飞行员们向目标攻击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注：&ldo;大黄蜂号&rdo;报告，1942年6月13日；《日本帝国海军》，第47、1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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