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卿妃行了一礼。
“卿妃。”柒柒微笑着,颔首回应。
“妾,听说园中望春开了,便赶着来观赏。”卿妃的目光转向颜煜,声音中透着一丝娇媚,“从未见陛下在园内逛过,今日倒是巧了。”
颜煜看着柒柒,眼中满是笑意,“卿妃自去吧,皇后现下正流连于这些草儿身上,怕是没心思赏花。”
卿妃闻言,目光在颜煜和柒柒之间流转,虽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于是微微一笑,“既如此,那妾便不打扰皇后娘娘的雅兴了。陛下,妾先行告退。”
颜煜点了点头,目送卿妃离去。他转过头,看着柒柒依旧专注地观察着草芽。他走到她身边,与她一同蹲下,温柔地问,“这些草芽真的那么好看吗?”
柒柒抬起头,看着颜煜,眼中闪烁着纯真的光芒,“它们虽小,但每一个都充满了生机。你看,它们正在努力地从枯草中钻出来,向着日光生长。”
颜煜听着柒柒的话,心中不由地感慨。他握住她的手,深情地看着她,“我的柒柒,同这些草芽一样。”
闻言,柒柒笑出了声,她的眼神中透着回忆的光芒,看向那些嫩绿的草芽,凝神思索了一会儿后,“煜,可还记得你我初次见面的场景?”语罢,她停了下来,望向颜煜。
“当然记得。”颜煜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日,我偷溜出去,独自在河边遛达,便是为了看这些新绿。经过漫长的冬藏,它们在春日里便慢慢苏醒过来,那生机勃勃的样子,总是让我心生欢喜。”柒柒回想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那时候,柒柒定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吧。”颜煜好奇地问。
“是啊,那时我同颜炽时时在一起,清明时节在树上荡秋千,仲秋时节漫山遍野摘野果、登高、冰戏……说到冰戏,我初次上冰摔了个四脚朝天,把大家都逗笑了。颜炽,他总是能找到各种有趣之事。”柒柒沉浸在对过往的回忆中,如数家珍娓娓道来。接着她看向颜煜,“煜,你呢?说来听听。”
颜煜故作思索状,拉着柒柒的手起身,他微笑着用手指点了点柒柒的鼻头,两人并肩缓步同行。他耐心地讲给柒柒听,“每日平旦时分,我便要起来开始习武、读书。那些日子,要学的东西真的很多,每日排得满满当当。”
“不像柒柒,我身边可没有姑娘日日陪伴。”颜煜微微皱起眉头,带着一丝微酸,抛给柒柒一个无语的表情。
感受到了他的小小抱怨,柒柒不禁笑出声来,轻轻拍了拍颜煜的手背,“可怜的煜。你这是在羡慕我吗?”她带着一丝调皮,故意幸灾乐祸道。
然而,颜煜却突然收敛了表情,看着柒柒,眼中闪过温柔,嘴角勾起了宠溺的笑意,“可是,我现在也有了。”他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在炫耀一般。
“哦?你说的‘也有了’是指什么呀?莫非是找到了新的知己?”
“不,我说的‘也有了’,是指现在有了你。”颜煜握紧了柒柒的手。
在湖的另一边,望春正热烈地绽放。在树下,卿妃的视线始终在湖边这两人身上。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偶尔捕捉到传来的笑声。这笑声在她听来,却像是一根根刺,无情地扎在她的心上。卿妃的脸色阴沉,眉头紧锁。
“娘娘,要宽心些,陛下正值新婚,自然要与皇后娘娘亲密些。”红妆注意到了她的异样,轻声地试图劝慰她。
然而,卿妃的愤怒却如洪水猛兽般难以控制,“自我进宫,她便独占着陛下。”突然,她愤怒地抬脚踹向旁边的一株小树,却因过于激动而踹空了,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向前摔去。
“娘娘!”红妆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想要搀扶卿妃,却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卿妃的身体重重地扑向旁边的石块,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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