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志德紧紧的攥着拳头,过了良久,才叹了口气,“能给我一根烟吗?”
肖天看向武胜,得到武胜的许可之后,递了一根烟上前。
金志德深深的吸了一口,猝不及防的咳嗽了几声,“好久没有抽烟了,这还有点不习惯了。”
“说说吧!”
肖天翻开笔录本说道。
“从哪里开始讲起呢?!”
金志德苦涩的笑了笑,“我跟高楚祥的恩怨,说起来,还是从二十多年前积攒而来的。我跟他认识,记得还是我刚刚步入大学生涯,那是一次学校举办的竞赛活动。我拿了第一名,而高楚祥比我大一届,拿了第二名……”
……
“喂,你叫什么名字?”
领完奖之后,高楚祥拍了拍金志德的肩膀,那时的高楚祥和金志德都是二十多岁出头,高楚祥家境优越,浑身上下都是名牌,相比之下,金志德被洗的微微发白的蓝色T恤显得格外寒碜。
金志德没有说话,只是直愣愣的盯着高楚祥。
“别误会,我不是找你麻烦的。我是觉得,你作为一个新生,竟然能在这次竞赛夺得第一,平日里应该很用功吧?!”
高楚祥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还行。”
金志德应付的回答了两个字,接着就准备要离开。
身后的高楚祥倒是没有追上来,只是朝着金志德的背影喊道,“我叫高楚祥,高老庄的高,秦楚赵魏的楚,祥和如意的祥!”
一向不苟言笑的金志德听见高楚祥这滑稽的自我介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过身学着高楚祥的语气回答道,“金志德,金子的金,志向的志,德行的德。”
“那我们就算是认识了!”
见到金志德不再是刚才那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高楚祥勾着金志德的肩膀,“现在正好赶上饭点,咱俩出去喝点儿?!”
“还是算了吧!”
金志德扭捏的拿开高楚祥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我们还是学生,喝酒是不对的!”
“你怎么这么死板?”
高楚祥耸了耸肩,“那我问你个问题,你是未成年吗?”
金志德摇了摇头。
“那不就行了!反正明天放假,得奖了不得好好庆祝一番?庆祝你得了第一!”
高楚祥呲着牙说道,“生活要有仪式感。”
说实话,金志德从小就很努力,成绩一直是拔尖儿的。在学习生涯,不知道得了多少次第一,像这种学校里的笔试,对于他来说就是小打小闹。
但是家境贫寒的金志德却从来没有为了这些成绩骄傲,也没有人为自己庆祝过。
“仪式感”这三个字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语文书里的一个形容词。
“好。”
金志德点了点头,“但是,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吃点就好,我……”
看出金志德的不好意思,高楚祥猜到了他应该是囊中羞涩,于是爽快的扬了扬手,“我爸在学校附近开了一家餐厅,去尝尝味道呗!”
“那就打扰了!”
“行了行了!”
高楚祥摆了摆手,“你这个人就像是古代的先生一样,死气沉沉的!年轻人,要脱去封建思想的禁锢,虽然我们都是二十几了,但是我们要像野草一样朝气蓬勃!”
金志德抿着嘴看着高楚祥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走到校门口,金志德正准备去自行车停放点找自己的自行车,却再次被高楚祥拉住了。
“我有车,我们开车过去,到时候喝了酒我再叫个人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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