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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看来似乎已经年过七十了，但应该还不到九十。不过，七十到九十之间，到底几岁？看不出来。

单就眼睛周围的皱纹看来，应该有一定的年岁，可是那男人全身散发出一股气势，显得精神奕奕，看来更年轻。

方士以细细的眼睛，注视空海一会儿后，把手伸进怀里。

空海并不说明。

因为，方士动作，还是和刚才一样。

&ldo;他取出瓜果，放到怀里了。&rdo;

空海低声说道。方士正拿起柄勺的把子，把身子探进桶子内。

&ldo;喔。&rdo;逸势低声叫出。

果然如空海所说，逸势看到了方士一边舀水，一边从桶子内拿起瓜果，火速地放进自己的怀里。连着二颗都放进怀里了。

现在，逸势看得到方士的怀里，鼓得大大的。

&ldo;冒出芽来。&rdo;方士说。

&ldo;不冒芽。&rdo;空海低声呢喃。

&ldo;长出叶子来。&rdo;方士道。

&ldo;不长叶子。&rdo;空海说。

&ldo;开花。&rdo;

&ldo;不开花。&rdo;

&ldo;结果。&rdo;

&ldo;不结。&rdo;

&ldo;大起来。&rdo;

&ldo;不会大。&rdo;

空海故意盖过老人的话语，低声逐次告诉逸势。

&ldo;他从怀里拿出瓜果了。&rdo;

空海语毕，逸势果然看到老人嘴里说摘下瓜果，其实是从怀里拿出两颗瓜果来。

欢声再度扬起。

空海站出来接过瓜果，并打算付钱。

&ldo;不，不用。&rdo;方士摇摇手，不收钱。

&ldo;为什么？&rdo;

&ldo;我不是卖瓜果。是卖法术。&rdo;方士说道：&ldo;因为你没中术，所以不能收钱。&rdo;

&ldo;您知道我没中术？&rdo;

&ldo;嗯。&rdo;

&ldo;失礼了。&rdo;空海低头告罪。

&ldo;不，不。&rdo;方士摇手说：&ldo;两位看似不是唐人吧。&rdo;

&ldo;不是。&rdo;空海回道。

&ldo;从何处来的？&rdo;

&ldo;倭国来的。&rdo;

空海原来已把&ldo;日本国&rdo;说到嘴边了，又改口成&ldo;倭国&rdo;。

那时候，&ldo;倭国&rdo;的称呼比&ldo;日本国&rdo;更普遍。

这件事，空海在旅途之中已经明白了。

&ldo;哇，&rdo;方士提高声调。&ldo;真是遥远的地方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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