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请‐‐&rdo;
女人好似在催促空海和逸势般,自己先走在前头。
从可以闻到腐败味的玄关进入屋内。走过阴暗的木板走廊,来到一个小房间。
床上铺着垫子,上面摆着简单的酒菜。琉璃酒瓶配上琉璃杯。
琉璃盘子上,摆放着不知用什么肉和青菜一起煮的菜肴。也有小盘子和筷子。
待空海和逸势坐定后,那女人坐在两人对面的位子。
并坐的空海和逸势的左手边,可以看到庭园和方才女人伫立的那棵槐树。
&ldo;来一杯,如何呢‐‐&rdo;女人拿起瓶子,伸向空海。
&ldo;请微量即可。&rdo;空海说着,握着酒杯,放在女人前面的垫子上。
女人把酒斟到琉璃杯内。是葡萄酒。
&ldo;您如何呢?&rdo;空海的酒杯斟毕,女人看着逸势说道。
&ldo;如何呢?空海。&rdo;逸势瞥了空海一眼说道。
&ldo;稍喝些,无妨。&rdo;空海说道。
逸势默默把酒杯往前摆。斟毕,女人又朝自己的酒杯倒酒。
三人拿起酒‐‐葡萄酒‐‐啜饮一下。三人都只是轻轻触一下嘴唇而已。如此,仪式结束了。
&ldo;唐语说得真好。&rdo;女人轻启红色湿润的嘴唇说道。
&ldo;是。&rdo;
&ldo;倭国,也有如此的酒吗?&rdo;女人问道。
所谓唐语、所谓倭国,看来女人早已知道空海和逸势从日本而来。
&ldo;没有。&rdo;空海答道。
&ldo;听说空海先生和逸势先生,书法造诣相当高明。&rdo;女人徐徐说道。
女人的含意,明显是在告诉两人&ldo;连你们的名字我都知道&rdo;。
&ldo;无足挂齿。被贵国的人如此说,只觉得汗颜。&rdo;
&ldo;您太谦虚了‐‐&rdo;女人黑溜溜的眼睛,紧看着空海。
女人头上的黑猫,依然未发一语。只是一动也不动地卧在那里。
听起来像普通对话,其实不普通。宛如进入异样的世界。
&ldo;不知您今日为何来访?&rdo;女人问道。
&ldo;没什么事。&rdo;空海说道。
&ldo;没什么事?&rdo;
&ldo;对。只想和您说说话才来的。&rdo;
&ldo;说些什么呢?&rdo;
&ldo;什么都好。只要能和您说话即可‐‐&rdo;
&ldo;当真?&rdo;女人问道。女人的目光,显得无神。
&ldo;当真。&rdo;空海答道。
&ldo;谈些什么好呢?&rdo;
&ldo;谈些有关宇宙的事,如何?&rdo;
&ldo;宇宙‐‐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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