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嗔怪他一句,又笑道:“凝凝,生日帽给他戴上。”
周炿受不了她妈,接过辛凝的手机:“嫂嫂,你给哥戴。”
周祁野懒懒散散地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情不愿的样子。
辛凝把袋子里的生日帽拿出来编织好:“脑袋。”
两人坐在主沙发上,中间隔着大概有一个人的距离。
周祁野移了移身子靠近她,低下脑袋。
摇晃烛火将他们的身影投在背后的墙上,偶尔调动两下。
周炿举着手机,看得有点出神,拿出自己手机拍了张照片下来。
照片里,那对漂亮如童话般的影子,就像高大的国王和他的王后。
你为我戴上皇冠,我甘愿为你低头,此刻有了具象化。
周母在手机视频里也很久没有说话。
周祁野抬眸,四目相撞。
呼吸极近,清冽的木香和酸甜明亮的佛手柑香味相撞。
他笑了笑,道:“我好像在任人摆布。”
“......“辛凝戴好很快撤开了:“好了。”
周炿觉得周祁野是个煞风景的煞神。
周母在电话里出声:“儿子许个愿望。”
周祁野:“我愿望太多,菩萨听到都不想接。”
周母笑道:“那你也得许一个,就许跟凝凝恩爱到老。”
周祁野视线朝旁边挪,辛凝别开了脸。
周祁野一哂:“别我许了愿,到时候您儿媳妇出尔反尔。”
周母问:“凝凝才不会呢,是吧凝凝。”
辛凝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三双眼睛都盯着她。
周炿几次忍住提醒蜡烛烧一半。
蜡烛就快要燃尽,周祁野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
周祁野插科打诨:“您想吃蛋糕又想减肥,倒不必隔着屏幕委屈自己,叫秦叔送你过来,我给您留点奶油渣子。”
周母:“臭小子。你们过吧,我睡美容觉了。”
周祁野取下生日帽,自嘲地勾了勾唇,吹灭了蜡烛。
周围一片黑暗,周炿打开手机电筒,起身开灯。
周祁野对甜食不感冒,丢下刀叉让二人吃,他去了阳台。
周炿看看辛凝,真印证了她妈的话,二人吵架了,而且还不是简单小吵小闹。
周炿吃了蛋糕,帮着辛凝把桌面收拾干净。
辛凝在次卧给她铺床。
周炿洗漱完没打扰二人,早早钻进了房间,她有点后悔说要留在这儿了。
辛凝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撞上周祁野进来。
两人擦肩而过。
周祁野当着她的面解衬衫扣子,脱了衣服丢在卧室窗边的沙发上。
辛凝皱眉:“你怎么不去衣帽间脱。”
周祁野好笑:“周炿在这儿,你让我在外边衣帽间脱光了进来。”
“.......”
辛凝:“那你记得拿过去。”
周祁野捞起衣服要走。
辛凝叫住他:“周祁野。”
周祁野转过身:“有事?”
辛凝抿唇,道:“我去公寓住几天。”
她想一个人静静好好规划下以后。
周祁野将卧室门关上折返回来,裸着上半身走到她跟前:“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辛凝没有直视他有多少块腹肌,说:“家里边的公司我不打算回去了,趁此机会,我想出去散散心。”
周祁野不想再提离婚两个字,眼底疲态浮现,说:“那就好好散散心,回来我们去趟辛家。”
他意味不明地盯看了她一会儿,将衬衫搭在肩上,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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