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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埋葬的利剑第十章（7）

汤姆：&ldo;谢谢，庞尼，你救了我。&rdo;庞尼：&ldo;小意思，头儿，如果能够烧一堆火，这条蛇倒是一顿美餐哪！&rdo;汤姆看着仍在蠕动的蛇，暗叫：&ldo;好险！这是眼镜蛇啊！&rdo;受了这次惊吓，众人都提高了警惕。继续行进了不久，琼斯最先把水壶里的水喝光了。汤姆把自己的水壶递给他。当琼斯把水壶还给汤姆的时候，汤姆从琼斯的目光中第一次领略到了感激的意味。他俩相对一笑。金万载砍了一些类似玉米秆的植物分发给大家，说这东西能解渴。大家啃了几口，果然从秆中嚼出了略带甜味的汁水，口渴问题缓解了。汤姆开始担心起来，因为从地图上看，他们应该已经到达美浓村了。但这里看不到一幢房屋，也看不到农田和人，而且祖拜尔和朴长万到现在还没有动静。难道地图出错了？或者这个村子已经不存在了？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枪响。汤姆和所有队员都吃了一惊。汤姆叫道：&ldo;快！出事了！&rdo;话音未落，他第一个冲进了灌木丛，向着枪响的方向奔去。汤姆的手臂和脸都被带刺的灌木枝条划出了血道子，但他顾不上保护自己，奋力向前冲。他来到一条不知被多少人踩出的林间小道时，看见一具男尸横卧在路上，前胸还在流血。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下颏上留着花白的山羊胡子。汤姆抬头向前方观察，猛地发现树木掩映间有房屋的影子！汤姆对随后赶来的队员们下令：&ldo;尼尔斯，把这个人弄远点！其他人散开，包围这个村子，不能让一个人逃走！动作要快，还来得及。&rdo;按照枪响的时间推算，村里人还无法作出判断和反应，而且枪声在密林中传不远。运气好的话，村里人甚至不会听到。但他心里明白这只是一种侥幸心理，万一有人发现了他们并想办法报警，那他们就完了。村子很小，只有几十幢房屋。祖拜尔和朴长万已将一名中年妇女和一个十来岁的姑娘捆在一起，拴在一棵树干上。除此之外村里看不见一个老百姓。汤姆命令队员们首先把村子四周控制起来，尤其要小心可能有越共的武装人员隐藏在民房里。汤姆问祖拜尔：&ldo;怎么回事，为什么开枪？&rdo;祖拜尔：&ldo;我们在小路上和三个人突然遭遇，无法回避了。那个男人带着枪。&rdo;他摘下肩背的一支老式步枪给汤姆看，&ldo;他企图向我们开枪，这两个女人转身就跑，显然要回村报信。我们不得不开枪将他击毙。这两个女人没来得及报信就被我们抓住。当然，他们现在肯定知道我们来了。&rdo;汤姆：&ldo;我明白了。但愿没有人跑出这个村子。这两个人交给我，你们再叫上几个人挨家挨户搜查，把村民都集中到这里来，一个都不能漏掉！&rdo;祖拜尔和朴长万应声而去。汤姆走近两个被捆绑的女人，俯身看了看她们。两个女人又黑又瘦，都打着赤脚，皮肤粗糙，看来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汤姆问：&ldo;你们都是这里的村民吗？&rdo;两个女人茫然而又惊恐地看着汤姆。汤姆面带微笑，尽量和蔼地说：&ldo;你们不要害怕，我们不想伤害你们。请你们告诉我，这里有没有军队？&rdo;两个女人的表情丝毫没有改变。汤姆：&ldo;你们听不懂我的话？&rdo;见她们仍没有反应，他只好直起腰，遗憾地摇摇头。村子里有了乱糟糟的人声和杂沓的脚步声。随着琼斯和尼尔斯等人的大声吆喝，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和女人们的叫喊声。不一会儿，琼斯、尼尔斯、祖拜尔、朴长万等人分别驱赶着一些妇女、老人和儿童向汤姆这里集中。当马修等人也押解着十几名男女走来时，空地上已集合了四十个村民。这些人当中除了一个瘸子和一个失去右臂的男人外，没有一个青壮年男性。他们有的面带惊恐之色躲在别人身后，有的瞪着充满敌意的眼睛紧盯着美国兵的一举一动。

埋葬的利剑第十章（8）

汤姆问马修：&ldo;都搜查过了？&rdo;马修：&ldo;没有遗漏，都在这了。没发现军人。&rdo;汤姆点点头，分派人手到村子四周担任警戒，然后他来到人群中大声问：&ldo;你们当中有人懂英语吗？&rdo;没有人答应。琼斯等人连续喝问几次仍然没人说话。汤姆审视着这些村民，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戴着眼镜、只有一条胳膊的男人身上。他朝眼镜命令道：&ldo;你！走出来！&rdo;眼镜迟疑着没有动，但他显然听懂了汤姆的话。庞尼抡起枪托在他背上砸了一下，眼镜向前一扑，倒在地上。汤姆：&ldo;不要打他。马修，把他带到那间屋子里去。&rdo;说着，自己率先向离得最近的一幢房子走去。屋子里，眼镜面无表情地站在汤姆面前，双眼微向上翻，看着顶棚。汤姆和颜悦色地说：&ldo;先生，请坐吧。&rdo;眼镜没有动。汤姆：&ldo;我知道你懂英语。请坐下，我们谈谈好吗？&rdo;眼镜仍然站着不动。汤姆：&ldo;先生，请不要害怕，我们只是……飞机坏了，准备徒步返回那边去，我们不想伤害你们。&rdo;眼镜突然怒气勃发，用英语说：&ldo;谁害怕了？你们才害怕！你们像一群盗贼一样偷偷摸摸地溜进我们的家园。胆小鬼！去死吧！&rdo;守在一旁的马修刚要说话，汤姆做了个制止的手势，又问：&ldo;你终于开口了。先生，你叫什么名字？&rdo;眼镜：&ldo;越南人！&rdo;汤姆：&ldo;呃……好极了，越南人，你的右臂怎么断了？&rdo;眼镜：&ldo;被你们飞机炸的，混蛋！但是我很自豪地告诉你，在我失去手臂前，干掉了你们两个同类！&rdo;汤姆的脸色变得严峻了：&ldo;你和我们打过仗。那么你现在做什么？在这个村子里。&rdo;眼镜：&ldo;当教师。我教会孩子们如何消灭你们！美国佬，你们等着吧，我们会把侵略者一个一个地消灭干净！&rdo;汤姆压住火气，仍平静地说：&ldo;你很勇敢。请告诉我，在这片森林中运输车辆往来最频繁的公路在哪里？&rdo;眼镜：&ldo;哼！你想让我为你们提供情报？做梦去吧！任何一个越南人都不会帮助你们的！&rdo;汤姆：&ldo;你不怕我下令处死你吗？因为你杀过我们两个人，这是你自己说的。&rdo;眼镜：&ldo;哈哈……我都死过好几次了，再死一次也无所谓！&rdo;汤姆在屋中来回走了几步，对马修摆摆手，示意将眼镜带出去。马修押着眼镜离开屋子。汤姆靠在窗前，望着窗外被同伴们看押着的越南人，心中盘算着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他看见琼斯和马修小声嘀咕着，一起向这间屋子走来。一进屋琼斯就问：&ldo;头，我们怎么办？陷在这儿啦？&rdo;马修：&ldo;是啊，汤姆，我们遇上麻烦了。&rdo;汤姆苦笑一下：&ldo;我们谁也预料不到会发生这种事。你们有什么建议？&rdo;马修：&ldo;现在请求直升机把我们接回去显然不行。这一次行动如果失败，影响将是深远的。可是如果我们丢下这批村民继续前进，那我们就等于在向坟墓里行军，不出一个小时，他们就会召唤军队来搜捕我们。&rdo;琼斯：&ldo;头儿，其实事情很简单，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rdo;汤姆：&ldo;哪两条路？&rdo;琼斯：&ldo;一条是立即召唤直升机把我们接回去，因为行动已经暴露。&rdo;汤姆：&ldo;不行！我们必须继续前进！&rdo;琼斯：&ldo;那就必须走第二条路，把这些人都杀掉！&rdo;汤姆：&ldo;这不行，他们是平民，不是持枪和我们作战的军人。&rdo;琼斯：&ldo;可是如果让他们活着我们就得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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