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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1页）

张国栋：&ldo;也好。&rdo;

艾丽丝坐在前座上，没有参加爷爷和张国栋爷孙俩的谈话。她想到了河内再和张崇武谈一次。张崇武是她生平仅见的一位正派而且时时让她激动的男人，她可不想就此和他失去联系。

炽烈的阳光耀人眼目，山坡上到处盛开的野花在微风中摇曳。艾丽丝一夜没有睡好，此刻车子的颠簸却使她昏昏欲睡。她调整了一下姿势，侧身向着车窗打算小睡一会儿。这时车子经过一处宽阔的林间空地，低洼处是一个面积很大的水塘，水很混浊，看样子是雨水冲积而成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层树叶和杂草。忽然，她看见几个半大男孩子从水里爬上岸，他们竟然什么都没穿！赤身裸体的孩子们显然发现了汽车中坐着的金发女人，他们欢快地呼喝着，用手捏着小小的生殖器朝艾丽丝一挺一挺地蹦跳着。艾丽丝不禁笑出了声。车子很快驶过了水塘，把那群孩子抛在后面。艾丽丝忽然觉得心脏有一种异样的跳动，仿佛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她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拨动了自己的神经，莫名其妙的不安和慌乱甚至可以说是恐惧使她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子。她很奇怪，这是怎么啦？

后座上，安德森正在说话：&ldo;……啊，是的、是的，我知道，你是无神论者，但是我相信上帝。多少次睡梦中我都听到了上帝的声音：&lso;我的孩子，勇敢地承受这一切吧，痛苦就要过去，奇迹就会出现……&rso;可是我退缩了，我是凡人，看不到上帝指引的路。&rdo;

张国栋笑道：&ldo;也许上帝所说的奇迹要等到阮秋成先生找到新的线索才会出现吧？&rdo;

安德森执拗地说：&ldo;不！我知道，上帝指的不是这个。&rdo;

艾丽丝的身体突然震颤了一下，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现。她努力捕捉着它……那群赤身裸体的孩子……水塘……对了！想起来了！水塘边上有件东西！晃眼一瞥时没在意，正是那东西搅得心乱……

&ldo;停车！&rdo;艾丽丝尖声叫了起来。

司机吓了一跳，急忙踩下了刹车踏板。轮胎摩擦地面发出令人心悸的吱吱声车子停住了。后面跟着的车也急忙刹车，两车差点撞在一起。杜迈和常由甲推开车门下了车。

安德森奇怪地问：&ldo;艾丽丝，怎么啦？&rdo;

艾丽丝声音有些颤抖：&ldo;十字架！水塘边有个十字架！&rdo;

安德森：&ldo;你在说什么？&rdo;

艾丽丝定了定神说：&ldo;我们刚才路过的水塘边有个十字架，上面扎满了鲜艳的花朵！你们没注意吗？&rdo;

安德森迟疑道：&ldo;我们……在说话，没看见……&rdo;

艾丽丝：&ldo;我看见了！它确实在那几！&rdo;

安德森：&ldo;这……有什么不妥吗？&rdo;

艾丽丝：&ldo;爷爷！请你想一想，是谁把它立在那里的？这里的越南人也信奉耶稣基督吗？&rdo;

张国栋听着崇武的翻译，惊奇地盯着艾丽丝。

安德森思索着，对跑到车门旁的杜迈和常由甲说：&ldo;我的孙女看见水塘那里有个十字架，这的确有些不寻常，我们掉头回去看看吧？&rdo;

杜迈：&ldo;什么十字架？&rdo;

艾丽丝：&ldo;是用树枝绑扎的，上面还扎着鲜花！&rdo;

杜迈不以为然地说：&ldo;那可能是小孩子们绑着玩的，没什么可奇怪的吧？&rdo;

艾丽丝：&ldo;十字架是用来纪念死去的人的，你们越南人有这种习惯吗？我不相信有谁会无缘无故地制作一个精美的十字架仅仅是为了好玩。&rdo;

杜迈：&ldo;我们越南人也有教徒啊。&rdo;

艾丽丝：&ldo;但是据我所知很少，对不对？&rdo;

常由甲不悦地插话道：&ldo;一个十字架能说明什么呢？&rdo;

艾丽丝有些急了：&ldo;不知道，我说不清楚……正囚为我说不清楚所以我想知道那是谁干的、干什么用的。&rdo;

埋葬的利剑第二十三章（11）

安德森：&ldo;杜迈先生，不管怎么样，我们去把这件事弄清楚好吗？好在水塘离这里不远。

杜迈有些不情愿地说：&ldo;那……好吧，我们去看看。&rdo;说着，他和常由甲回到车上去掉头。

那群光屁股的孩子仍在水塘里扑腾着，他们看见刚才驶过的两辆轿车又开回来，并停在岸边，车上下来的人甚至径直朝他们走来，都感到害怕了。他们以为这些人是因为刚才他们做了下流动作而回来兴师问罪的，一个个蹲在水里不敢靠近岸边。

艾丽丝拉着安德森和张国栋来到扎着鲜花的十字架前。这个十字架制作得很精致，竖着的粗树枝有一米五高，胳膊粗细，上半部分绑扎着一根同样粗细约一米长的树枝。鲜花丝毫没有枯萎的迹象，显然采摘的时间不太长。

安德森：&ldo;这不像是孩子们做的十字架，他们不可能绑扎得这么细致。&rdo;

张国栋点头道：&ldo;我也认为这是大人搞的。你们看，这儿明显是用砍刀砍断的。孩子们不可能费力气砍这么粗的树枝吧？&rdo;

张崇武：&ldo;难道真是有人在纪念谁吗？&rdo;

艾丽丝：&ldo;肯定是的！这个十字架立在这里绝对不会超过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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