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注定是遥望。就如梁元亨对唐佳怡。
还有一种爱叫纠缠,就如曾明明对何厚天。
唐佳怡走后,何厚天经常来唐佳怡的家里小坐,看看这里就仿佛看到了她在时的一情一景。他精心地为她照顾好那几棵新买的植物花奔,盼着两个月后她回来的时候,便枝繁叶茂,他想,到那时,应该是秋天了,正是收获的季节。
多么美好的期盼,到时候,他也盼着收获他们的爱情。
可曾明明的检查报告出来,指标非常糟糕,就算是做不了夫妻,但多年来的感情还是有的,他不禁又皱起眉,难道这一次真的要陪她最后一程了?
心底,他并不希望曾明明真的有事,即便那结果早就注定了,他仍然不希望真的有那一天。
何厚天到医院的时候,曾明明正在闹脾气,曾母看到何厚天来了,一脸愁容,“厚天,明明又任性不配合治疗了。”
曾明明看到何厚天的一霎间,郁结的心情便舒展了一半儿,“太痛苦了,反正一样是死,不如让我舒服的过几天吧。”她看着妈妈和何厚天说道,而这话又何尝不让人心疼,何厚天知道她也并非是无理取闹,放化疗有多痛苦,他怎么会不懂。
“是很痛苦,要不明天再做吧。”自从和曾明明闹僵了之后,何厚天很少这样迁就曾明明。曾明明都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看他。
“明天就不疼了?”曾母在一旁说了句,好像何厚天的心不在女儿身上了,连她的健康也随意将就了似的,语气中带着点责怪的意思。
曾父和何厚天共同想办法,将曾明明调了个单人病房,这时房间里也没别人。
“好过一天算一天。”曾明明满不在乎,眼睛却一直看着何厚天,她也发觉何厚天今天的态度很柔和,心里有些纳闷,脑子也在不停地转着,她看一眼妈妈说:“妈,帮我买份小笼包吧,今天特别想吃。”
曾母听了,马上起身,“好,厚天也留下来吃午饭吧,我多买点。”
“阿姨……”何厚天想拒绝,曾明明接道:“好啊,多买点,再要点醋,厚天喜欢沾着醋吃。”
曾母走后,曾明明对何厚天说:“实话告诉我吧?我还有多少日子。”
“谁也没办法说这个日子。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这次很严重。”
曾明明垂着眼睑:“厚天,治疗真的很痛苦,很可怕,我怕最后,我自己被折腾的面目全非了,仍然是一死。”说着眼泪跟着掉了下来。
他们之间很久没有这么平和的气氛了。
何厚天叹了口气,八年前,她吃了多少苦,他是一路跟着走过来的,所以,他很清楚,但是放弃治疗这样的决定他更不无法做到。
“这么多年,没犯病,我一直以为那些癌细胞已经死光了,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时候卷土重来,不过也是好事,等我死了,你就可以彻底摆脱我了。”
“明明,你不要这样说。”
“让我说完吧,我不想治了,问问朱医生,我还能活多久,我想回家,想过我们以前的日子,你能陪我过完这段日子吗?”曾明明乞求地看着何厚天。
可是,曾明明能活多久谁会知道?何厚天不敢轻易答应,他怕再陷入那个恶性循环中去。
“或许,我也就能活三五个月,三五个月都不行吗?三五个月后,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一辈子了。”
曾明明是铁了心不想接受治疗了,但何厚天不敢轻易答应,不治疗,就算曾明明本人同意,她的父母不会同意的。何厚天夹在中间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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