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葵察觉到他的异样,忙不迭地跑过来,忧心忡忡地望着他。
&ldo;给我。&rdo;
卫临渊像是陷入魔怔般,抓着夏葵伸过来的手臂,他扣得很紧,丝毫不顾及到女孩子手腕上的淤青,整个人因这不在意料之中的剧变而暴怒不已,&ldo;拿给我,快!&rdo;
夏葵拿过药剂,她原本想要轻柔地给他注射,却被他不耐烦地夺了过来,急不可耐地刺入肌肤。
药物所致的迷幻触觉,教他心驰神往。
卫临渊瘫倒在甲板上。
&ldo;夏葵。&rdo;他额际渗着汗水,边喘息边吩咐道:&ldo;看着他,别让他在下头待太久,我还不想让他溺死在里头。&rdo;
……
平安夜总是伴随着飘雪。
这年的平安夜,也是如此。
地下室阴冷潮湿,即便是生了火炉,也难以抵挡酷寒。
他缩在羽绒服里,小手交替地揉搓着,实在耐受不了冷意,只好不断地往手心里哈着气。
地下室沉重的铁门&ldo;吱呀&rdo;一声,门开了,有微弱的光芒透过来。
女人穿着红色羊绒大衣,戴着黑色贝雷帽,一头卷发是精心打理过的,妆容也比以往更加精致几分。
他下意识地往墙角靠了靠,一双澄净的眼睛怯怯地盯着她。
女人脱去皮靴,哼着小曲,径直走向冰箱,冰箱是两开的,很陈旧,面板已然泛黄,制冷功能也不尽如人意。
女人拉开冰箱门,弯腰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
室内弥漫着冷气,可她却丝毫不觉,拉开啤酒环,晃了晃,仰头一饮而尽。
她不说话,可他能感觉到她今天心情很好,至少没有向往常一样,见到他先是冷嘲热讽一般,若是不顺着她的心意,便是一阵殴打。
&ldo;今天是平安夜呢。&rdo;
他听到女人如是说道。
其实她不失控,不发疯时,他还是喜欢的。
她的声音很好听,轻轻柔柔的,跟她的人一样美。
所以,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会不要她,以至于让她变得歇斯底里。
臆想间,就见女人随手丢弃了空酒瓶,朝他走来。
他瑟瑟发抖,忍不住将脸孔埋在了羽绒服里。
女人弯腰迎向他,他像是误入迷途的小兽,吓得闭上了双眼。
没有预想而来的疼痛,反而是揉了揉他的黑发,动作温柔得教他不知所措。
&ldo;以湛,妈妈带你去看雪好不好?外头下雪了呢,你不是一直想出去吗?&rdo;
他愣住了,小孩子心性,到底是藏不住心思,他抬起头直勾勾地望着她,澄净的眼瞳里闪着几分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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