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rdo;温雅兴奋得扬声赞叹,&ldo;这样一来公平公正,倒为我解了一桩难题。&rdo;
秦渭笑了。
温雅当即召见翰林院几位大学士,命他们七日内拟出比试章程与题目,拿到垂拱殿来由她定夺。消息一传出去,当即轰动朝堂。
荣恪得到消息后进宫觐见,笑对温雅道:&ldo;确实是个好主意。&rdo;
&ldo;不出意外,秦渭肯定胜出,不过太师头衔得给方太师留着,也任少师吧,上书房三位少师各司其职,也是可行。&rdo;温雅点头。
&ldo;钟太傅回任后领着上书房,他是武将出身,两位少师一直不服,臣以为,不如设一位首少师,若秦渭任首少师,背后又有方太师在,别人不敢不服。&rdo;荣恪笑道。
&ldo;还是你想得更长远。&rdo;温雅嗯了一声:&ldo;就这么办,去岁一年政令畅通风调雨顺,我也轻省许多,全赖镇国公之功,上书房的事一了,就让你补任辅政大臣吧。&rdo;
荣恪笑笑:&ldo;臣倒是无所谓,只不过有职衔的话,能堵住有些人的嘴。&rdo;
&ldo;我知道你的难处。&rdo;温雅看着他,&ldo;吕太昌前几日进宫时,跟我提起老夫人的病情,如今可好些吗?&rdo;
荣恪脸上淡笑着:&ldo;祖母年纪大了,出些小毛病也是寻常,除去偶尔犯糊涂,身子和精神都很好,雅雅不用惦记。&rdo;
心里却直咬牙,早嘱咐过吕太昌和相关的人,不许让雅雅知道,他还是没管住嘴。
温雅两手捏在一起,吕太昌不小心说漏了嘴,她追问之下才知道,荣老夫人一年多前就偶尔犯糊涂,有时候不认得人,前几日前发作过一次,竟连荣恪也不认得了,只闹着要见曾孙,荣恪只得火速到公主府将冯起抱回家中,冯起一口一个太祖母得叫着,老夫人才慢慢缓过来。
不用吕太昌多说,温雅也明白老夫人的心思,荣恪三十岁了,却一直拖着不肯成亲,荣麟早逝,老夫人自然担忧镇国公府的子嗣传承。
她不能为他生子,让他娶妻纳妾,他又不肯。
她看着他,想说什么终是紧咬了唇,摆摆手示意他告退。
&ldo;才说几句话,就要赶我走?&rdo;荣恪看着她:&ldo;你去公主府越来越少,我想带着你逛遍京城,可这一年我们只在宫外见过六次。&rdo;
&ldo;冯起在襁褓中的时候,我尚有理由,说喜欢他惦记他,出去得略多些,如今他大了,都会跑了,常常进宫来,我若再过去,准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rdo;温雅无奈看着他。
&ldo;那我就进宫去……&rdo;荣恪的话被她打断。
&ldo;不行。&rdo;她忙忙说道,&ldo;如今盯着你的人越来越多,千万不可胡来。&rdo;
看荣恪紧抿了唇,不放心叮嘱道:&ldo;你答应我。&rdo;
&ldo;我答应。&rdo;荣恪垂了头,有气无力说道。
&ldo;回去吧。&rdo;温雅看着他,&ldo;等补了辅政大臣,我……&rdo;
不防他站起身几步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她,大力将她箍在怀中,沉声说道:&ldo;不许想着让我去找别的女人生孩子。&rdo;
她靠在他怀中环住他腰:&ldo;我只是那么一说,心里并不愿意。&rdo;
他手下放松了些,低头看着她:&ldo;也不许冷落疏远我。&rdo;
她挺直身子仰脸亲亲他唇,轻声说去吧,他的唇压下来紧贴着她的厮磨着,抱着她的双臂收紧再收紧,许久松开她,说一声走了。
温雅看着他退出殿门,他好像有心事,也许是难处,却不肯说。
过去这一年,他在朝堂上屡有建树,在温雅支持下,做出很多兴利除弊的举措,人们暗地里称他为副相。
他越来越忙,除去上朝和辅政大臣会议,无事不会进宫,见面谈过正事,过来抱她一下或者亲亲她头发,就迅疾告退。
那几次出宫,他带着在京城中四处闲逛,依然体贴周到,却也不像以前那样会热情得疯狂得拥吻她,他压抑而克制,似乎有意与她保持着距离。
她有几次主动去亲吻他,他小心翼翼回应,倒让她没了兴致。
忙过上书房的事后,就将他补做辅政大臣,给他定出章程,每日都在内阁值守,未经太后准许不能出宫,让你留在我身边,想召见你就召见你,每日里相对,看你能躲到哪儿去,让你有心事不跟我说。
赌气一般出一会儿神,又想起荣老夫人,心中愧疚无奈,只觉得是比朝堂政事难解千万倍的难题。
喝一盏茶稳定了心神,到隔间去批阅奏折。
午后小憩的时候,皇帝过来了,喝几口茶笑说道:&ldo;今日秦侍读讲起汉代权臣霍光,承志就问我朝可有权臣吗?徐褚说以前卫国公与孙相文武分治,互相牵制,自然是没有,眼下是卫国公孙相镇国公三足鼎立,也是没有,以后就难说了。我追问他何意,他就说镇国公如今被太后宠信,朝堂事务样样插手,已有权臣之相。我就问他这些话谁说的,他说是上次回家,听卫国公几位幕僚说的。&rdo;
温雅嗯了一声:&ldo;不过是些坊间议论,听一听就是。&rdo;
&ldo;儿子信赖镇国公,本来没往心里去,可后来听到一件事……&rdo;皇帝看向温雅。
&ldo;说来听听。&rdo;温雅搁下茶盏,微笑看着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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