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不说话,他看了那两个青年人,又看了张国旺爷孙三人。张国旺说:“店小二,还不给老夫上酒菜。”
“是。”店小二应声而去拿酒菜来。
顾客们见了张国旺并不发怒,知道他们是不会打架的,于是也纷纷地坐下来吃喝,再也没有人敢说官印被盗的事了,也不敢说江湖上和国家的事了,个个急急忙忙地吃饭。而那两个青年人照样谈笑风生,旁若无人地说了官印被盗的事。他们说,官印被盗,县令很惊慌,因为丢了官印就会丢官罢职。县令很聪明,他想出,敢盗官印的人只有三个地方横行霸道的人:飞虎帮、严家庄和夏家府。他下令兵分三路搜查三个地方。罗海龙查对了方向,可惜被打得起不了床。一个闻名武林的“逍遥剑客”不会随机应变,也只会受苦了。他只恨自己倒霉,为什么偏偏让他去查飞虎帮,别人去查严家庄、夏家府一点事都没有,不动一刀一枪。一个过路的武林英雄也被飞虎帮人打得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也许还起不了床。
“你们如何知道这么多?”张碧玉听了禁不住地问他们。爷孙三人都看着他们,店小二心里好慌,怕他们打架,打坏了自己的客栈。
“我们如何不能知道这么多?”一个青年人反问。
张碧玉听了生气地拍了桌子大声说:“我问你们,你们如何知道这么多?”
顾客们见了都害怕地纷纷地站起来,有的急忙走出客栈。
“我也问你,为什么我们不能知道这么多?”一个青年不甘软弱地回答。
“你找死!”张碧玉说,怒走向那个青年。顾客们纷纷地济出客栈大门。店小二心里好着急,说:“两位大侠,打架请到外面去。”
张碧玉喝道:“你再多嘴边连你也一起打。
店小二急忙退开,也不敢出声了。
那个青年哈哈大笑,闪身而跟着顾客们出了大门,说:“要打架,我还怕你不成。到外面来吧。这样野蛮的人一定是飞虎帮的人吧。”
张碧玉跟着出去。和那个青年人打了起来。张国量和张海青也出去了。那青年和张碧玉斗了几十回合,不分上下。张国旺喝他们住手。他们只好各自退开。张国旺问那青年:“你是岭南剑翁的什么人?”
“你算还有眼光。”那个青年说。其实那两个青年心里都大吃一惊,老头从他的剑法中就看出他们是谁了,想隐瞒也没有用。这老头难道是张国旺?
“剑翁还好吧?”张国旺说。
“我爷爷健康得很。不到一百岁是永远健康的。”一个青年人说。他们就是梁银峰的孙子、梁庆华的儿子梁恭和梁贺。这几个月来,他们和妹妹梁芳一起跟爷爷苦练剑法,进步了不少。
“哦,那就好。你们是剑翁的孙子?”张国旺说。
“你是谁?张国旺吧?”梁恭说。
“找死!”张碧玉娇喝,一剑刺向梁恭。梁恭用剑克开张碧玉的剑说:“飞虎帮结仇越来越多了。既然和官府结仇,又和江湖英雄结仇。嘿嘿!不知道到底是谁找死?”
张国旺听了急喝:“碧玉给我住手!给我退下!”梁恭的话像是对他一个警钟,很有道理。飞虎帮如果和官府结仇,又和江湖英雄们结仇,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呢?他心里忽然觉得很感谢这个年轻人。他年轻时也从来不听别人的劝告,经历了风风雨雨,越来越明白人生的哲理。梁恭的话让他更明白不能结仇太多,不怕明枪,也怕暗箭。
张碧玉急忙收剑说:“爷爷,他对你无礼。”
“退下。不许对梁少侠无礼。”张国旺对张碧玉说。
张碧玉只得默默无语。张国旺对梁恭兄弟说:“替代我向你们爷爷问好。”
“谢了!”梁恭说。心里想: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张国旺带着张海青兄妹走了。张海青兄妹埋怨爷爷不让他们教训梁家兄弟。张国旺批评他们,遇事不思考是会有后悔的。然而认为梁家兄弟比他们兄妹聪明,要他们兄妹向梁家兄弟学习。
张碧玉说:“向他们学习?爷爷,你不是搞错了吧?他们在轻视飞虎帮啊。”
“我认为他是帮助飞虎帮。他们在提醒飞虎帮不要到处树敌,否则在江湖上无足之地。”张国旺说,“现在我才明白这个道理。”
张海青兄妹听不懂爷爷的话,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默默无语地和爷爷走。一路上他们听到了好多人在议论官印被盗的事。张国旺忽然觉得有一种不祥之感镇压在他的心里,心里有点惊慌。好像全县人都知道飞虎帮盗了官印,朝廷知道何道明被盗了官印,他可能被降职处罚。他又如何放张园等人呢?如果查不出真正盗官印的人是谁。张园是坐牢定了。张国旺心里又担心又生气,张园不知天高地厚,如何让飞虎帮的人去盗官印呢?
张国旺爷孙到了县城,他们直接去找了县令。请求何道明放人,原谅张园管不好手下的徒弟们,得罪了知县大人。何道明不同意。他说:“我没有权力放人。我是做不了主。你们就起诉吧。如果张帮主没有罪自然放了。不然我私下放人是要丢官的。官场上的事,也许张大侠不太了解。本官向来是很敬佩张大侠的,也很敬佩飞虎帮的。可是飞虎帮从来就不把本官放在眼里,恨不得把本官害死才高兴。对不起。你们自己去看。罗捕头被打成什么样子?罗捕头千求万求你们盗官印的人自己出来自首。张园不但不出来自首,还不许搜查。说衙门诬陷他们,把罗捕头打得重伤。你说,本官如何向知府大人解释,如何向朝廷请罪?”
“大人可能误会,本帮向来不敢和衙门对立的。本帮人向来是遵纪守法的,更没有人敢看不起大人。可能有些人想害了帮主而来盗官印的。是我对不起各位大人,因为我没有教好儿子,所以他管不好飞虎帮,出了这种事来。害了知县大人。真的对不起各位大人。子不教。父之过。我先去看望一下罗捕头。”张国旺说。
在旁边的雷风一声冷笑,心里想:“你是不教好儿子的,你是教儿子到处害人,时时刻刻横行霸道。看你们飞虎帮有多凶恶。难道你们敢来攻打县衙门不成。”雷风和罗海龙情同手足。看到罗海龙的伤如此重,恨不能把飞虎帮的人全部抓起来关进大牢。
当何道亮等人把张园等人抓到衙门时,何道明、何道亮、雷风、林雄虎等人就来到罗海龙的床前商量,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何道明是很害怕飞虎帮的。而罗海龙、雷风和林雄虎却一点也不怕飞虎帮。
罗海龙说:“张园是帮主,他就是盗官印之贼。或是主谋。当然他们的目的是想让何知县大人丢官。丢官印的知县,你们说,朝廷知道了会原谅吗?飞虎帮盗官印是有两个用法,不管哪种用法都会让何大人有丢官之灾。也许是有一种的可能是,飞虎帮想用官印去发什么害人的公文,让世人以为是县令发的。另一种可能是恨知县大人,把官印盗走。丢官印也就是丢官了。如果县令大人不能果断地给张园定了盗官印之罪,自己就会有罪了。”
于是,大家都赞成罗海龙的看法。何道明说:“办法是好,但是飞虎帮的人都是亡命之徒。如果他们来衙门闹事,如何是好?”
“我们告诉他们,这是州府判决的,我们管不了。我们事先去告诉知府大人。何大人不是和知府大人情同手足吗?让他出面帮忙就没事了。”师爷说。
大家都赞成师爷的意见。罗海龙说,张国旺可能很快就来了,大家做好准备对付他的到来。
他们商量好了如何对付张国旺。
何道明马上连夜去见知府大人,给知府大人一个红包。知府大人说,小意思,请他不要担心,就照着他们的计划去做。他会帮他们把关。飞虎帮再凶也不敢来州府闹事,他们要是来闹事的话,就把他们一网打尽。何道明听了非常高兴,谢谢了知府大人。然后来到县衙门告诉罗海龙等人。
张国旺说去给罗海龙道歉。何道明、雷风等人也跟着去。罗玉瑛姐妹听说张国旺带着孙子和孙女来看她们的爹了。罗玉瑛对施禄说。张国旺要来看爹了。她和罗玉琼先躲起来,不让魔鬼认识。当时她们去飞虎帮打张园时,虽然改妆好了和原来不太一样,但也怕他们认出来。还是躲起来偷看着张国旺爷孙三人。认识魔鬼对自己走江湖也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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