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他拍了张没收的饭桌,五花八门的海鲜大多没有动过。红酒杯里剩着未喝完的酒。
贺季青问:&ldo;你妈是不是喝醉了?&rdo;
他太敏锐了,林舒不说话。
&ldo;你一个人不会喝白酒的。&rdo;贺季青笃定。
林舒忍不住眼泪,他找了纸巾赶紧擦眼睛。
贺季青说:&ldo;我给你打电话,这次你要接。&rdo;
还好,他没说要视频通话。林舒回:&ldo;嗯。&rdo;
手机很快震动,屏幕上&ldo;季青&rdo;二字跳动。林舒用纸巾吸干眼角的泪,深呼吸后划下接听。
&ldo;林舒你还好吗?&rdo;
贺季青的声音响起的瞬间,林舒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下来了,他用纸巾堵上。
&ldo;挺好的。&rdo;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外边的鞭炮声加大。
&ldo;嗯‐‐?&rdo;贺季青没有听清。
他抬高音调:&ldo;挺好的!&rdo;
贺季青听出他的声音沙哑:&ldo;你不好!&rdo;
&ldo;白酒很辣,烧喉咙。&rdo;林舒大声解释。鞭炮声越来越大,小区里开始有人放烟花。彩色的烟花冲上天,发出声声尖啸。
&ldo;喝了多少?&rdo;贺季青的声音也抬高了。
&ldo;我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没有喝醉。&rdo;
&ldo;你妈呢?&rdo;
&ldo;睡了!&rdo;
&ldo;有闹你吗?&rdo;
&ldo;没有。&rdo;
&ldo;你爸呢,没回家过年?&rdo;
&ldo;嗯。&rdo;
&ldo;你还好吗,林舒?&rdo;贺季青再次问他。
林舒不说话,怕一开口,泄露出真相。他不想影响贺季青,一点都不想。他想让他开开心心的过年。他拿着纸巾,拼命的堵着眼睛。喉咙里,已经无法发出正常的声音。
&ldo;你还好吗,林舒?&rdo;贺季青执着的追问。
林舒拼命的深呼吸,他捏着喉咙回答:&ldo;挺好的,就是‐‐&rdo;
他没办法一口气说完一句完整话。
贺季青等着他,电话里他那边也挺热闹的,有很多人在说话,有人喊着:&ldo;哥,哥,我们要下去了,你好了吗?&rdo;
贺季青没应声。
&ldo;我很想你,贺季青!&rdo;林舒压下胸口巨大的难过,终于平静的说出。他不停的擦着眼泪和鼻涕,地上扔了一堆纸巾。
&ldo;我也很想你,林舒。&rdo;贺季青说。
&ldo;新年快乐!&rdo;林舒趁着还能控制,赶紧说。他的眼泪越来越多,喉咙越来越紧。可能下一秒,他就忍不住了。
&ldo;新年快乐,林舒。&rdo;贺季青话音刚落,贺安年走近了,拍他肩膀:&ldo;哥,快点,我们要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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