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勤看他,&ldo;其次,有些事,我会需要你明白。&rdo;他说到这里就站了起来,&ldo;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我既是你的老师又是你的家长,你的问题,我们来好好谈谈。&rdo;他目光炯炯地看王钺息,&ldo;相信你也思考了一个下午,说说吧。&rdo;
王钺息攥住了拳,却又放开,他的后背很挺拔,肩膀却很紧,只是声音很平淡,有种水波不兴的疏离感,&ldo;这件事,是我不对。第一,违反课堂纪律,第二,投机取巧,蒙混检查,第三,没能用正确而有效的方式处理问题。&rdo;
顾勤突然意识到他的状态有点不对,只是,却没有立刻点出来,只是顺着他的话道,&ldo;暂时就是这样。自己说,几下。&rdo;
王钺息早都做好了心理准备,深深吸了口气,回答得非常利落,&ldo;每条十下,三十。&rdo;
顾勤站起身,啪的一巴掌,拍他屁股,而后,自己转身坐在他大床上,kgsize的大床,床单床垫铺得软软的,洁白如雪,顾勤的态度很居家,&ldo;作为老师,我已经罚站过你了。就说师叔的。&rdo;
王钺息低头,看顾勤的屁股将自己柔软的大床坐出一个小凹陷,想了半天,却依然抽紧了肩膀,&ldo;我说不好,您罚吧。&rdo;
顾勤一把将他拉过来,按在腿上,&ldo;啪啪&rdo;两下揍屁股。
王钺息一怔。
顾勤的手搁在了王钺息的裤腰上,&ldo;怎么了,孩子。&rdo;
他手的位置太危险,王钺息的心跳突然开始加快,他好怕,好怕一个不留神就被顾勤扒了裤子。为了挨打的缘故,他已经换了宽松的家居裤,这种裤子被脱下来太方便了。可是,他并不想像个孩子一样被顾勤脱了裤子按在腿上打,哪怕是师叔也不行。王钺息紧张极了,失声道,&ldo;顾老师,不要!&rdo;
顾勤坚定有力的手掌按着他的后背,把他按在自己膝头动弹不得,声音严厉,就像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小孩,&ldo;多大人了,喊什么?&rdo;
&ldo;不要,不要脱‐‐&rdo;他哪里说得出口。
顾勤把他家居裤宽松的裤腰又扯高了一点。空气中流动的风全都钻到他裤子里去,王钺息觉得自己屁股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顾勤声音笃定,&ldo;我说了,我是你师叔,家长教育,我可以这样做。&rdo;
&ldo;不要。&rdo;王钺息开始祈求,&ldo;师叔,不要。&rdo;他的声音颤抖,是真有些怕了。
顾勤放开了他的裤子,在他屁股上方悬停着手,王钺息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又重新绷紧。顾勤轻轻拍了拍他腿,示意他站起来。
&ldo;师叔。&rdo;王钺息吓了一跳,两只耳朵通红通红的。
顾勤抬起头,认真地看他,又问一遍,&ldo;王钺息,你是怎么了?&rdo;
王钺息低头。
&ldo;从今天晚上开始,进这间房。态度就无比的笃定,好像,已经布置好了一切等着我打你。不慌不忙,就像做功课,我出题,你认了。&rdo;顾勤看他。
王钺息咬着唇不敢说话。
顾勤的态度有些严厉了,只是声音依旧稳定,他用特别公事公办那种态度,&ldo;如果是这样,我不必这么做,你也不要浪费你的时间。&rdo;
王钺息依旧低着头。
顾勤看他,语气有些循循善诱,&ldo;错了就认打,不对了,就认罚。我们提前说好的,不会因为我是你师叔而改变,也不会因为,我进了你的房间而有所不同。不是吗?&rdo;
王钺息依然低着头。
&ldo;说话。&rdo;
&ldo;嗯。&rdo;声音小小的。
&ldo;那你这个态度,是怎么回事。觉得我是师叔了,尊重就可以没有了。&rdo;他突然提高了声音,&ldo;王钺息,看着我‐‐&rdo;
王钺息抬起头,顾勤注视着他眼睛,一字一顿,特别认真,好像是要讲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ldo;王钺息,作为师叔,教训你,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宠爱。如果你认为,打你就是为了满足我的什么梦想,然后做好了心理调试想着揍过就算,我不愿意花这个心思。你记住,揍你一顿,对我没有任何好处。&rdo;
他说完了话,就站起身,重新走到那椅子边,似乎要将椅子抬回去。
他是师叔,不是王钺息请来的掌刑人。
看到顾勤的态度,王钺息是真的着急了,&ldo;顾老师,我没有那个意思。&rdo;
顾勤看着他烧红了的两只耳朵,半天没有说话。
长久的沉默。
顾勤没有走,只是静静看他,一直看。王钺息胸膛起伏,攥着的拳头攥紧又松开。像是在和自己斗争着什么。
老师,师叔。
如果师叔的教育就是打的话‐‐他有一些惭愧,自己好像是钻牛角尖了,从师叔说要到家里来开始。他抗拒,防备,于是,做好准备,就像穿上了防弹背心。师叔说得没错啊,打我,对他并没有任何好处。自己那种冷漠的态度,伤了他的心了吧。
王钺息低头,&ldo;板报的事,是侄儿的错,请您责罚。&rdo;
顾勤此刻再看他的样子,也终于放下心。刚才的王钺息,太绷着了。此刻虽然还是那副低头认错的表情,却绝不像刚才那样,笃定得接近冷漠,好像将自己当做一个训诫他的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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