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吗?”
林淑媛的语气仍旧冷冰冰的,“你离间我们母女感情,事到如今,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霍恩惠有些惊讶,“你和晴川关系仍旧没有缓和吗?”
林淑媛气得不说话。
她红着眼睛看着电视,尤其是看到镜头里笑靥如花的沐晴川,又想起了花篮被退回的事,眼泪一下子掉落了下来。
一旁,霍正华长叹一声,抽了几张至今递到了她的手里。
“伯母……我可以……我可以叫你一声‘妈’吗?”
霍恩惠的声音逐渐哽咽,“我想你了……”
她突然抽噎了起来,沙哑的喉咙,听得出来,十分难过。
林淑媛被她声音里的情绪感染,也情不自禁地落了泪。
“你不要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讲到了伤心处,林淑媛哭诉说,“霍恩惠啊霍恩惠,我可待你不薄啊!你那个亲妈,狼子野心,偷了我的女儿,还将她的女儿丢给我抚养。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情!我甚至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念着,你是无辜的,我一直将你视如己出,吃穿用度,你只会比司丞优越。结果呢,到头来,鸠占鹊巢,我没心没肺地替人家养了二十年的女儿!你明明都知道这些的,可是,你什么也不说!你说呀,你知道的话,就说啊,何苦瞒着我?!”
“妈……”
霍恩惠难过地哭了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敢和你说么?我害怕呀!我害怕你知道了真相,因为我亲生母亲做的那些事情,同时恨上了我。我害怕……所以……我一直瞒着不肯说,是怕你不要我了,不认我了!”
“我怎么可能不认你!?”
林淑媛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霍恩惠委屈地道,“你现在不就是不认我,不要我了么?”
林淑媛怔住,不说话。
“妈,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辜负了你的养育之恩!我知道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也晚了吧!怎么,苦日子过不惯了,想要回来了吗!?”
顿了顿,林淑媛强逼着自己狠下心道,“没机会了!我们母女情分,已经恩断义绝了!”
“妈……我不是说,过不惯苦日子,想回霍家,才给您打这个电话的!是因为,我看到电视剧上映了,替你有这么优秀的女儿感到骄傲,也是,想到了你,挂念你了,好久没见你了,所以……”
话说到这里,就顿住了。
从听筒里,依稀能听到霍恩惠的哽咽声。
哽咽了良久,霍恩惠终于艰难地道,“妈,我好想你,我们见一面,好吗?”
“我说过,不会再和你见面了!”
“妈,你真的就这么狠心的吗?”
“到底是谁狠心!?”
林淑媛恼羞成怒,“你若是不狠心,为什么瞒着我那么久?!”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可是……妈,我没有半分害你的意思啊!我是害怕失去你才瞒着你的!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没有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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