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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可他也明白，褚飏其实都记得。

那时候他们俩刚在一起，也就半个来月。冷琛是个在屋里待不住的人，经常晚自习上不了多一会儿就拉着褚飏跟他去。操场，有时候打球，有时候跑步。

褚飏没他那么闲不住，但又总管不住自己想跟他多待一会儿的心，每回冷琛一拽他，他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去，然后跑不了几圈又开始求饶。

&ldo;……你能……能不能……慢点儿……&rdo;

冷琛往往会慢下来，逐渐改成走。褚飏却又反过来催他：&ldo;你接着跑啊，慢点儿就行。&rdo;

冷琛看着他上气不接下气的狼狈样，有点想笑，&ldo;你还挺能坚持。&rdo;

&ldo;我这人从小到大别的本事没有，就俩字儿‐‐能忍。&rdo;

&ldo;干嘛这么说自己？&rdo;

&ldo;真的。&rdo;褚飏自嘲地笑了笑，过了半分钟，见冷琛还没反应，忍不住拿胳膊肘碰了碰他，&ldo;发什么呆呢？&rdo;

冷琛回过神，&ldo;……想你小时候什么样。&rdo;

&ldo;能什么样，小孩儿还不都那样。&rdo;

&ldo;小孩儿也分漂亮小孩儿和丑小孩儿。&rdo;

褚飏斜眼瞄他，&ldo;那我是哪种小孩儿？&rdo;

&ldo;你是那种……&rdo;冷琛故意挪远半步，上下打量了褚飏几眼之后重又凑过来，冷不防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快得几乎只像是蹭了过去，&ldo;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的小孩儿。&rdo;

褚飏傻乐了半天，直到冷琛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发觉自己走歪了差点撞门柱上，赶紧折了回来，嘴上却倒打一耙，&ldo;你怎么不早点儿提醒我？&rdo;

&ldo;那要不下回我给你栓根绳？&rdo;

&ldo;你才栓根绳呢。&rdo;

&ldo;对啊，&rdo;冷琛噗嗤笑了出来，&ldo;就是我给你拴啊。&rdo;

也不知是被对方这句话还是自己的智商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褚飏磕磕巴巴地&ldo;你……&rdo;了半天没有下文。他这副傻样后来一直被冷琛笑话了好长时间。

&ldo;回家吧。&rdo;褚飏不想陷在这种掺了点苦味儿的甜蜜回忆里，这让他心里更硌得慌。

冷琛也没再惹他烦，点头应了声：&ldo;回家。&rdo;

两人回到家，洗澡上了床，褚飏不自觉又把后背冲给了冷琛。冷琛翻了几回身，明显毫无睡意，又熬了一会儿，突然说：&ldo;你怎么什么都不问我？&rdo;

褚飏略偏了下头，反问他：&ldo;问什么？&rdo;

他说出来的是这几个字，可冷琛却听明白了他的真正意思：问了有用么？

&ldo;那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rdo;

&ldo;你不想过去？&rdo;

&ldo;不是……&rdo;冷琛颓然地叹了口气，&ldo;就是你这样我心里特没底。&rdo;

&ldo;那我怎么样你就有底了？&rdo;

&ldo;你这态度半阴半晴的，我真慌。&rdo;

褚飏没接话，心说你还有脸慌？你他妈跟别人搂一块儿的时候想过我慌不慌么？运了半天气，他最后问了句：&ldo;你当时是怎么想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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