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刚才&lso;嗯&rso;了一声不是想说什么吗?&rdo;
&ldo;我只是感到好奇而已。&rdo;
&ldo;好奇什么?&rdo;
&ldo;用厨锯的家伙啊。他每个部位都抓得很准,显然很明白该如何肢解人体,而且一次又一次重复这样做。&rdo;
&ldo;是啊,我也是这么想。&rdo;
他沉默了一下。
&ldo;但是每次他都直接把手砍断。这怎么解释?&rdo;我说。
&ldo;这个嘛,布兰纳博士,这应该是心理学家的问题吧?&rdo;
我同意他的说法,把话题转开。&ldo;你的女孩们好吧?&rdo;
奥隆没结过婚,而且,我认识他20年了,从没看过他和人约会过。他最大的兴趣就是养马。从塔尔萨到芝加哥、到路易维尔。再回到奥克拉荷马市,这个兴趣从来就没断过。
&ldo;兴奋极了。去年秋天我买了一头种马,我的母马们个个仿佛都年轻了起来。&rdo;
我们谈了一会彼此的生活状况,聊一些共同朋友的消息,然后约好明年2月一起出席学院聚会。
&ldo;那么,唐普,祝你早日逮到凶手。&rdo;
&ldo;谢谢。&rdo;
我的手表指着4点40分。再一次,办公室和走廊又都寂静无声。此时,电话铃声又响了,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拿起话筒,耳朵仍能感觉到刚才留下的余温。
&ldo;我昨天看到你了。&rdo;
&ldo;戈碧?&rdo;
&ldo;别再这样做了,唐普。&rdo;
&ldo;戈碧,你在哪里?&rdo;
&ldo;你只是让事情变得更糟糕。&rdo;
&ldo;可恶!戈碧,别耍我!你在哪里?到底怎么了?&rdo;
&ldo;别管那么多,我现在不能见你。&rdo;
我不敢相信她竟然又来了。我感到胸中的怒火一下子沸腾起来。
&ldo;离远一点,唐普。离我远一点,离我的……&rdo;
戈碧的自私和无礼的态度使我压抑的愤怒全炸开了。加上克劳得尔的妄自尊大、加上变态凶手的惨无人道、加上凯蒂的年轻无知,全被戈碧给引燃了。
&ldo;你以为你是谁?&rdo;我对着话筒吼道,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冲入话筒中的音量足以把塑胶震破。我大声咆哮着。&ldo;我会离你远一点!没问题!我就离你远一点!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戈碧,但是我不奉陪了!滚吧!游戏结束了!我不吃你精神分裂那套!我不吃你妄想症那套!而且我不,绝不,再也不会随你的心情起舞了!&rdo;我体内每一条神经都已超载,就像110伏特的家电用品插入220伏特的插座一样。我胸腔鼓胀,泪水在眼眶盈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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