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嫣沉默着不说话。
圆永说:“把他送回去吧,消除他有关你的记忆,让他做回个普通人。他应该过上的是普通人的日子。”
“什么叫普通人的日子?”凤嫣问。
圆永说:“娶个普通的女子,生几个小娃,安安稳稳过完一生。”
凤嫣不说话。
摇篮中的叶晨突然跳了起来,说:“我不回去。”
结果叶晨跳得太急,一下摔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吃了一嘴巴的泥。
叶晨连忙爬了起来,“呸呸呸”的把嘴巴里的泥吐完后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但我绝不对会离开阿嫣,更不会娶别的女子为妻。”
圆永叹了一口气,说:“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没眼看。”
圆永说完又化作一缕白烟钻进了他的坟里。
凤嫣说:“你不怕我是个怪物吗?”
叶晨坐到凤嫣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说:“我不怕。”
凤嫣问:“你还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吗?”
叶晨摇摇头,说:“其实你刚才出现在我家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不是做梦。我只是怕你离开我,我一直骗自己的而己。”
凤嫣说:“傻瓜。”
叶晨说:“我愿意做你的傻瓜。”
凤嫣说:“你只有十五岁,还太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承诺。”
叶晨梗着脖子说:“我当然知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发誓。”
凤嫣扯下叶晨举起的手,说:“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了再作决定好不好?”
叶晨说:“什么故事?”
凤嫣说:“你我他的故事。”
叶晨小心冀冀地问:“故事里有我?”
凤嫣点点头。
叶晨眉开眼笑,说:“那讲吧。”
凤嫣说:“这故事有点长,你不要睡着了。”
叶晨说:“不会,不会,如果我睡着了你就给我一巴掌就好了。”
凤嫣将头挨在叶晨的肩膀,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轩辕大陆的地方,那里的人都热衷修仙。。。”
凤嫣讲的这个故事真的很长很长,直到太阳升起,点点阳光洒于林间,鸟儿吱吱喳喳地飞来飞去,这个故事才讲完。
而叶晨听了整夜的故事竟然毫无睡意,结束的时候,他长长吐了口气,说:“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为什么看着我的时候,像是想透过我的眼睛在看另一个人,原来那个人是我。”
凤嫣说:“故事讲完了,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不可能长久留于人间。你只是个普通人,应该过着普通的生活,娶妻,生子,幸福过完一生。”
叶晨问:“你这是想见到的是吗?”
凤嫣顿了顿,说:“是的。”
叶晨站了起来,将面前的石子一脚踢了出去,说:“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管你以前和华清是之间是什么样的存在,我只知道,我就是我,我想要的是什么。我的幸福不应该由你来给我下定义。”
凤嫣不说话。
叶晨说:“你说得对,我现在还小,一生一世的承诺对我来说还太过沉重,再说我现在还没有能力给你幸福。你等我,等我长大好不好?给我十年的时间,十年的时间虽然有点漫长,但我想用这十年时间来成长,如果十年后我改变了主意,你再离开好不好?”
凤嫣慢慢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大男孩,仿佛一夜间就褪去了青涩,眼神坚定不容拒绝。
凤嫣点了点头,说:“好。”
叶晨高兴地说:“那就这样说定了。”
凤嫣说:“那这十年里你要做出一番样子来,不要让我失望。”
叶晨握紧了凤嫣的两只手,说:“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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