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两脚猛蹬,一手紧紧抓住海振丘的手,不辨方向的猛挣。
海振丘转过身,握掌成拳,一拳狠狠捣上小爱的肚子。
小爱吐出最后一串气泡,眼神绝望而茫然。
冷光灯管映着小爱被冻得苍白的脸,她仿佛明白了什么,主动松开手。
不!海振丘把小爱的手腕牢牢抓住,拖着她继续朝前游去。
两分钟。
通道长得没有尽头,灯管的亮光早已看不到了,他快溺水了。
两分零七秒。
出口到了!
海振丘猛地一蹬腿,朝海面浮去。
哗一声,二人浮出海面,漫天繁星,涛声此起彼伏,璀璨银河在他们头顶的夜空横亘而过。
夜幕下,海振丘嘶哑的声音近乎疯狂地吼道:“小爱!小爱!”
小爱的气囊背包浮在水上,面朝下,整个人被泡在海里,一动不动。
海振丘把小爱的头托起来,后者脸色苍白,嘴唇青紫,已停了呼吸。
海振丘把小爱拖上海岸,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把人儿翻过身,腹部抵在自己膝前,让她吐出海水,又把她平放在地,开始作人工呼吸。
如果小爱醒着,她现在心里想得肯定只有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小爱……”海振丘发着抖的声音,他捏着小爱的鼻子,朝她冰冷的唇里灌气,又猛按她的胸口。
“小爱——!”海振丘吼道。
小爱咳了出来,继而痛苦地猛喘。
海振丘如得大赦,松了口气,靠在礁石旁。连话也没力气说了。
小爱睁开双眼,死里逃生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天上绚烂的星辰,与光带一般的银河。
“我……小爱。”海振丘缓缓道:“我在水下揍你,目的是把你打晕,救溺水的人都要这样。”
小爱道:“哦。我……游泳的时候从来没溺过水。不懂这个,以为你要自己走了。”
海振丘问:“还难受么?起来走走。”
小爱主动伸手,抱着海振丘的肩膀。海振丘微一迟疑,随即轻松地笑了笑,抬手,紧紧搂住她。
海振丘脱了上衣与靴子。现出瘦削精壮的胳膊与肌肉纠结的肩背。
“去哪?”小爱愕然道。
海振丘:“找登山包,值钱的东西都在里面。”
小爱说:“不要了吧。太危险了……”
海振丘:“没关系,扔在过道口里,我不会再进去了。你守着东西,有发现异常就开枪。”
海振丘拉动保险。把沙漠之鹰交到小爱手里。纵身一跃,再次进入水中。
一道刺眼的探射光通开阴暗的水底,这里没有人捕鱼。基本处于废弃状态。
河岸悬崖下有上千米距离,附近堆积着不少沉船废墟。破碎的木船密密麻麻地堆在暗礁深处。
海振丘微觉诧异,山涧也有这么多渔船触礁?
一块白色的破布,在破船堆里飘来飘去,缓缓飘上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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