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他们还是去找你了?”他的话中有几分的无奈。
苍白的玉手渐渐合拢成拳,指甲深嵌手心,她用着熟悉的痛来提醒自己,这不是梦。
十一,这不是梦。
他似乎是看出了她不愿他靠近,走了几步过来,就停在了原地。
他淡淡看着她的脸色,那双眼疼惜不已:“为什么总是不说话?”
“何苦这样憋着,这样去折磨你自己?”
她迎着他的目光,淡淡的笑,讽刺的笑,可是那样的笑,却像藏着无数的利刀一样扎进他的心里,刮着他每一寸的神经。
他终于是尝到了这种滋味。
当初,他伤着她的时候,他也这样的对着她笑。
原来会这么疼……。
“不要笑了,朕知道你心里难受。在朕面前,你不用这样勉强自己。如果心里难过,想要打人想要骂人,朕都随你,只要你别这样勉强自己。”
他还是忍不住的靠近了她,咫尺看着她那双无波的眼眸。“十一,你这样平静的模样朕会害怕。你知道吗?你太平静了……。”
他宁可希望她大哭大闹,伤心悲愤的哭叫,他还知道要如何安慰。可现在,她根本就一副不需要谁来安慰的样子,她几乎将自己整个人封闭。
十指穿梭在她的发间,凝视进她含着淡笑的眼:“看清楚,现在在你面前的人是龙离冽。是伤害了你却又只敢用白战枫的身份陪着你的龙离冽。你没必要用他的错误这样惩罚你自己。”
“十一……。”
十一垂着眸,不去看他,仍是淡淡微笑。脸上带着浮云一般的迷雾,睫毛静静垂落着,宁静的仿佛那根本就不是十一,而是另一个人,另一个没有灵魂的女人。
“看着朕!”
他的手扶正她低下的脸,逼迫她抬眼看着他。
是。
她的确看着他了,可是这样的目光……。
他微微俯下额头抵上她冰凉的额际,鼻尖贴着她的鼻尖,四目相对,一双是满满的心疼和无奈,一双是无尽的生疏与薄凉。
“十一,你这样下去,朕怕有一天朕会逼你,朕会将你禁锢在朕的视线范围之内,朕会限制你现在所有的自由……。你知道,朕会那么做……。”
没有流露出任何一丝的神情让他捕捉,她淡淡的看着他,退出他的怀,转身径直走了出去,就如来时的那样安静。
沉默的回答,却是最直接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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