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救了旭凤之后,润玉就安静下来。鸟族有霓凰师姐坐镇,他很放心。水族交由蓝涣暗中联络,有母妃搜集的水族各部族关系势力网,以及各种秘辛,收服水族,架空水神洛霖也并非难事。魔界,虽然蓝湛和魏婴势力还小,但若有大的不利于天界的行动绝对瞒不过他们。
他现在就等旭凤的决定。若旭凤真的能够明辨是非,与他站在一起,那么事情将好办许多。
旭凤自从那夜之后,在栖梧宫门闭门不出,也不再酗酒,也不见任何神仙。
后来,丹朱硬闯进去,叔侄俩个密谈了许久。第二天,旭凤就去北辰宫求见了太微,又是一番密谈。
润玉密切关注着旭凤的一举一动,心里大致已经知道他的选择了。
不禁感叹,真是造化天定!
若救下旭凤那个晚上,他们兄弟俩能有一番敝开心扉的交谈,那现在结果会不会就不同了呢?
又有些自嘲。荼姚还真是说对了,他们兄弟就是上天注定的冤家对头。
忽然有仙侍来报,碧波宫的总管珍珠求见。
润玉在书房里单独接见了她。
珍珠恭敬地呈上一颗红色的夜明珠,道:“主子说了,请大殿以人鱼泪开启此夜明珠,观看以后,即刻毁去。”
润玉照做,只见夜明珠上呈现一幅影像:是天帝的视角,地点是北辰宫正殿,旭凤立在下方。
旭凤讲述了他夜探毗娑牢狱的经过,他们母子的所有对话都没有隐瞒,然后献上尸解天蚕母虫。他诚惶诚恐,他不知所措,他一脸孺慕地在向父亲坦诚母亲的罪过,乞求父亲为他指点明路。末了,将润玉救自己的事一笔带过,只说是回宫时遇见了兄长。
天帝的回答是温和的慈爱的,却也十分耐人寻味:“旭凤,你是个好孩子。既然你已经知道你母神罪无可恕,那便由你当朝代母呈罪,如何?”
旭凤一脸痛苦,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孩儿愿意代母呈罪,但也请父帝允许孩儿代母受罚,尽为子之孝!”
太微却道:“旭凤,你母神虽然有罪,但仍是本座结发之妻,她母仪天界几万年,本座也不会忘,你永远是本座嫡子,嫡庶之别,本座分得清。你也当努力,不可懈怠,不可自暴自弃。”
旭凤感动得都要哭了,拜道:“谢父帝!”
好一派父慈子孝的戏码!
旭凤又道:“孩儿原本不知那朱雀乃是天地四灵的血脉,如今既然知道了,当然不能再行剥削压榨之事。孩儿听说,集齐龙、凤、麟麟、鲛母的心头血,可助其重开灵智,还请父帝下旨。”
润玉听到这里,心头一紧,自己到还罢了,最多跌落一个境界。霓凰师姐产下双胎,本就元气未复,若取心头血,只怕有损仙根。最为可忧的是娘亲,她身上鲛母血脉稀薄,为此搭上性命也是有可能的。
就听太微道:“这世上已无鲛母,此事不可行!本座会下旨,将朱雀幼鸟重新蕴养于南明离火池中,若天道眷顾,五百万年后,它未尝没有重新开启灵智,化形成功的可能。”
润玉松了一口气。
旭凤脸上有些懵,但还是乖巧地道:“是,孩儿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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