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我还在想,这个盒子是你的吗?&rdo;
&ldo;我妈妈的,我爸爸的。&rdo;孩子自自在在的说。&ldo;好,那你带我去看你的妈妈。&rdo;我说。
&ldo;好。&rdo;孩子坦荡荡的说。
我们一起走了,我的手臂环在孩子的肩上。
走到几乎出了城,开始爬坡,在那海拔接近四千公尺的世界最高的首都,每走一步,都会喘的,因为不习惯。
爬了好高好高的斜坡,走到一个有着天井的大杂院,里面一个印地安妇人背着一个婴儿蹲在水龙头边洗衣服。见到她的儿子带了一个外地人来,这妇人立即站了起来,呆望着我,一双手不安的摸了摸粗粗的麻花辫子。我走上去,向她打招呼,问说:&ldo;是你的儿子吗?他要替我擦球鞋呢。&rdo;
那妇人很羞涩,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ldo;这个盒子,是你要卖出来的吗?&rdo;我又问。
妇人点点头,又点头。
我笑问她:&ldo;那你想要多少钱呢?&rdo;
她也说不出,憨憨厚厚的站在我身边,头低低的。
看着这一位印地安妇人,我的心里掠过一丝似曾相识的温柔。掏出了口袋中的票子,塞在她手中,她呆在那儿,说不出什么话。
&ldo;那我谢谢你,小盒子就算买下了。&rdo;
再深看了那妇人一眼,我拉起她孩子的手,对他说:&ldo;走,我们赶着黄昏以前再进城去,这一回,你可不能弄错了,那些穿球鞋的游客,不必上去抱住脚了。&rdo;
印度手绣
前年吧,新加坡《南洋、星洲联合报》举办了一次文学征文奖。同时,在颁发&ldo;金狮奖&rdo;的时候,邀了中国大陆、台湾、香港以及居住在美国的华文作家去开会。我算敬陪末座,代表了台湾,同去的还有痖弦,我们的诗人。
对于开会,我的兴趣极少,可是去这么一趟,能够见到许多闻名已久的大作家,这就不同了。我喜欢看名人。初抵新加坡时,举办单位做事太细心,不但安排食宿,同时还很周到的交给每个与会的人一个信封,里面放了两百块新币,在当时,相当于一百美金,算做零用钱。这个所谓文学集会,在那几天内认真的开得如火如荼。这的确是一场扎扎实实的大会。只怪我玩心太重,加上新加坡朋友也多。开会开得不敢缺席,可是我急切的想抽空跑出去街上玩。
就在一个不干我事的早晨,散文组部份没有会可开,我放弃了睡眠,催着好友李向,要他带我去印度店里去买东西。那一百块美金,因为忙碌,怎么也花不掉。
就在急急匆匆赶时间去土产店的那两小时里,我在一家印度店中发现了这一大块色彩惊人艳丽的手工挂毡。盯住它细看了十分钟,觉得不行‐‐它太丰富了,细细的观看那一针一线,一年也看不够。
我还是盯住它发呆。李向在一旁说:&ldo;就买下了吧!&rdo;我没答腔。
美丽的东西不一定要拥有它。世上最美的东西还是人和建筑,我们能够一幢一幢房子去买吗?
&ldo;这不是房子。&rdo;李向说。
这不是房子,而且我不止只有那一百美金。可是我还是相当节制的。
店主人对我说:&ldo;你就买去了吧!店里一共只有两幅,这种挂毡手工太大,不会生产很多的。&rdo;
我试着杀价,店主说,便宜五块美金。这不算便室,可是我不会再杀,就买下了。
放在抽屉里好几年,一直不知道给它用在什么地方才叫合适;于是也不急‐‐等它自己要出现时,大自然自有道理。过了三年整,我在台湾有了自己的房子,客厅壁上不挂字画,我想起这幅藏了好久的挂毡,顺手翻出来,用钉子把它钉上,就成了家中气氛最好的一角。
这幅东西来得自自然然,完全随缘而来,看着它,没有一点吃力的感觉。心里很快乐。
二十九颗彩石
一共是二十九颗彩色的石头,凑成了这条项链跟两副手镯。它们是锡做的,拿在手里相当轻,那一次一口气买了大约十多样,分送国内的朋友。它们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得来却也并不容易。
在一堆杂乱货品的印度店里搜来的,地点在香港的街上。
橄榄树
这明明是一只孔雀,怎么叫它一棵树呢?
我想问问你,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在以色列的一家餐馆里,听到那首李泰祥作曲,三毛作词,齐豫唱出来的‐‐《橄榄树》;你,一个中国人,会是什么心情?以色列,有一家餐馆,就在放橄榄树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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