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卓喝了一口啤酒,扔给钟云烁一瓶,示意他坐下,别站在那里跟下属汇报任务一样。
两个人又是一通闷喝,最后玉卓询问:“你还对小嫂子念念不忘呢?”
钟云烁喝了几瓶啤酒,酒气上头,实话就说了出来,“说实话,是忘不掉。其实常葳媛吧,也没有比莫小久差多少,长得也不赖,脾气对我的口味,可是……我就是放不下。”
钟云烁说完,仰头一口将手中的啤酒闷了下去。
玉卓也叹了口气,两人好像比赛一样,你一瓶我一瓶,一会儿的功夫,那一箱子啤酒就见底了。
钟云烁只好又屁颠屁颠去拎了一箱回来。
操场上,就听到玉卓在那里说话,“是啊,这种事,上了心,就放不下来了。”
他看着远方的月亮,“你说,当年要是她没有找上我,而是找了别的男人,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这句话,在说当年洛落以为自己的了绝症,将他劫走给上了的那件事情。
钟云烁喝的迷迷糊糊的,哪里听得懂玉卓的话。
玉卓自言自语,“呵呵,呵呵,枉费我对她那么上心啊,现在想想,人家根本就没拿我当回事!不过是酒--后--乱--情,那一晚上她都没放心上!
我算个什么?我算个屁!要不是这张脸,那晚上就是别人!
后来呢?后来又是我死皮赖脸的冲上去的啊,硬是让她一身无分文的人欠了我很大一笔债,死皮赖脸的让她照顾我,死皮赖脸的跟她在一起……
人家呢?
听说我订婚了,第一反应就是逃走。
后来,又是我死皮赖脸的非要跟她同生共死,再然后呢,流产了,她竟然真的逃了……
你说,她到底心里把我当成了什么?
我在她心里,到底排第几?”
“呵呵,无论怎么样,我们终究还是结婚了。我其实知道她一直不快乐,可是尼玛老子不敢说不敢问啊!”
“我就怕我一开口,她直接对我说,对,我是不高兴,你放我离开吧。”
“那时候,老子是跪下求她留下呢?还是放她离开?”
玉卓说着说着,一滴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他也不擦,直接拿起啤酒罐再次喝了下去。
他真的很想问一句,当年,若你抓得那个人不是我,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他也真的很想问一句,不羁,自由,这些都是她的追求,可是哪怕不是嫁给他,嫁给别人也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羁绊,为了他,她愿意忍受这些羁绊吗?
可是他不敢问,他害怕得到让自己失望的答案,他宁可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她过的很好,她很爱自己……
一连几天,玉卓都没回家。
这一天开一个军事会议,玉卓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就发现是洛落的短信,当下欣喜的打开。
“在忙吗?”
玉卓回复的很快也很简单,“还好。”
“今天晚上回家吗?我想跟你谈谈。”
正在开会的玉卓看到这句话,手指头抖了抖,他忍了半天,似乎都已经猜到晚上她要谈什么了,他几乎是逃避的回了一条短信,“在开军事会议,没空回去。”
然后,他果断关了手机。
一整个会议,他都浑浑噩噩,会议结束,他坐在会议室里久久不能平静,终于,当他鼓足勇气打开手机的时候,就收到了洛落的短信。
“嗯,忙也没事,你有空,先打个离婚报告吧。”
玉卓的眼眶一酸,一滴泪珠顺着眼角一下子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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