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惊恐地瞪大眼睛,“你……你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盛晴光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就算你把我交给她……她也不会放过你的!”程夫人尖叫。
“那也无妨。”盛晴光恶劣地笑了一下,“程叶构陷我盛家,我拉她夫人陪葬,也合理。”
“你……你是疯子!”程夫人转身便要往外跑。
不待盛晴光开口,曲柳便神情复杂地看了盛晴光一眼,上前将程夫人制住了。
程夫人拼命挣扎,但她怎么可能从曲柳的手中逃脱,只能像砧板上的鱼一样,无力地弹动了几下,便放弃了挣扎。
盛晴光缓缓走到她面前,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看,我是挺疯的,程叶死也要护着你,我也有死也要护着的人,你真的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程夫人一脸惊惧地看着她,似乎在衡量什么。
“算了,把她送去越王府门口,就说她是程叶的夫人。”盛晴光似乎失了兴致,摆摆手道。
“等一下!”程夫人突然开口。
“我没空跟你在这里掰扯你们夫妇感情到底好不好,我还得想想该怎么对付那位兰时郡主呢。”盛晴光转身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
“……你真的,想对付兰时郡主?”程夫人开口。
盛晴光没理她,只道:“郑其,你速速送她去越王府,曲柳陪我去一趟榨易院。”
曲柳松开程夫人,看了郑其一眼,快步跟上了盛晴光。
“我手里有证据!”程夫人见郑其上前要来拉她,赶紧大声道。
盛晴光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呼吸急促的程夫人,“什么证据?”
话已经说出了口,程夫人整个人仿佛脱了力一般,她缓了缓,“……我可以坐着说吗?”
“请便。”盛晴光道。
程夫人坐下,才道:“我夫君……一直是郡主的人。”见盛晴光面色怪异,她忙解释,“是替郡主做事的。”
“程大人替郡主做事,留了一些后手,这次知道自己这次处境凶险,就把那些证据交给了你?”盛晴光问。
程夫人无力点点头。
“证据呢?”盛晴光问。
程夫人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抬手取下了头上那根毫不起眼的木簪子,手上动了动,木簪便断成了两截,里头是中空的,藏了一卷小小的纸,她将那卷纸递给了盛晴光。
曲柳上前接过,看了看没什么危险,才递给了盛晴光。
盛晴光打开那卷纸……竟然是一份账单名目,不仅仅是茶叶,还有大批名贵的香料贡品,数额之巨大令人咂舌,那一千五百斤官茶反而显得不是那么起眼了。
“程大人替郡主做了不少事啊。”盛晴光感叹。
程夫人也不知她是不是在讥讽,垂下头没有吭声。
“我有些好奇,郡主为何会对程大人下手?是程大人办事不够谨慎被郡主发现端倪了?”盛晴光问。
程夫人咬了咬牙,说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因为,郡主要我夫君停妻再娶。”
“啊?”盛晴光茫然,“郡主看上了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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