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现在也一样。”
&esp;&esp;“……”
&esp;&esp;还是打轻了。
&esp;&esp;疏忽,疏忽。
&esp;&esp;将他们杀了便是
&esp;&esp;我自认是个好哥哥。
&esp;&esp;虽然手动的是多了点,但我这也是为了他好,怎么着,我都算师出有名吧。
&esp;&esp;况且我也不是只会打他,打完之后,我还叫人备了冰和伤药呢。
&esp;&esp;只是傀九不懂我的苦心,被钦北按着上药时,一直在呜呜咽咽地骂我。
&esp;&esp;我没跟他计较,只是等他敷完了脸,上好了药,同他说起了正经事。
&esp;&esp;“伤好之后有什么打算?”我喝着酒,淡声问道。
&esp;&esp;傀九轻啧:“没什么打算。”
&esp;&esp;我又道:“既然没什么打算,不如就留下来。”
&esp;&esp;“留下?留下做什么?”傀九偏头往门边一眼,那含着讥讽的眼神仿佛要穿过门扇,扎在门外候着的钦北和九阙身上,“同他们一样给你当狗吗,我可不要。”
&esp;&esp;“话别说得那么难听。”
&esp;&esp;我撂下酒碗,朝着傀九抛了个含着警告意味的眼神:“要你留下是要救你的命,做我幻胥尊主的狗,你还不太够格。”
&esp;&esp;我这话说得不客气,傀九顷刻就黑了脸。
&esp;&esp;觑着他的脸色,我嗤笑出声:“看来是方才对你太好了,让你不清醒。”
&esp;&esp;我挑了挑眉,抬手遥遥地指他:“除了方止行那条漏网之鱼之外,玄天殿上下皆已伏诛,除了我,你还能去投奔谁?”
&esp;&esp;“天大地大,我还能饿死不成。”
&esp;&esp;“好志向。”
&esp;&esp;我又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击碎傀九这可笑的幻想。
&esp;&esp;“只是你不如猜猜看,看你从前得罪的那些仇家,会不会放你去过那仗剑天涯的潇洒日子。”
&esp;&esp;傀九没搭腔,只眉间现出几道沟壑。
&esp;&esp;半晌后,他才沉沉出声:
&esp;&esp;“若我留在这儿,能做些什么。”
&esp;&esp;这是低头,也是选择。
&esp;&esp;傀九不傻,也惜命,所以他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并不叫我意外。
&esp;&esp;带着点吃准了他性子的愉悦,我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发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esp;&esp;“果真?”傀九抬头看我,整张脸都红肿着,唯有那双眼晶亮,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希冀。
&esp;&esp;我被他的眼神取悦到了,心情颇好地点了点头,“自然。”
&esp;&esp;傀九没理会我不甚规矩的手,只犹疑着试探道:“若我想杀人呢?”
&esp;&esp;“杀谁?”
&esp;&esp;“魏青和傅珩。”
&esp;&esp;听见熟悉至极的名字,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暗道一声心有灵犀,又点起了头:“可以。”
&esp;&esp;“既你想,那就将他们都杀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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