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数日,总算是走出了玉城地界,逐渐往中原纵深。
马车上这几日闲来无事,张宇凡和古灵儿便坐在车里闭目静修。
因为马车里贴上了古灵儿所画的符箓,所以一路上并不显得颠簸。
这几日,张宇凡老是往自己的意识空间里跑,一方面是想弄清楚自己以前的身份,另一方面则是弄清楚那白袍少年的身份。
然而费了好几天功夫,除了知道那白袍少年唤作若陀以外,张宇凡不仅没有从他嘴里套出半点有用的信息,还赔上了几坛酒进去。
……
“这酒太差了,都是些凡酒……没劲。”
轩榭内,若陀一边喝着酒,一边略有不满地抱怨道。
张宇凡站在轩榭外白了若陀一眼,心想:有的喝就不错了,还这般挑三拣四。
然后,他又看向若陀,开口问道:“解释了这么多,所以你为什么会在我体内?”
若陀咂了咂嘴,略微有些烦躁,道:“不是给你说了嘛,因果,因果!”
类似的问题,张宇凡这几天最起码问了不下五遍,若陀听得耳朵里的老茧都快长出来了。
他转身继续喝着小酒,面露无奈:“你纠结这么多作甚,我又不会害你。”
“况且,我要是想害你,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好好说话?”
张宇凡思索片刻,眼里的警惕顿时少了大半,随后又问:“那你什么时候从我的身体里离开?”
离开?
若陀听到这话,顿时觉得有些可笑,他暗自想道:等了若千年的局,好不容易开,我岂能离开?
瞧见若陀嘴角若隐若现地浮过一丝笑容,张宇凡两眼一冷地盯着他,说道:“喂,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离开我的身体?”
“等你到通感境了再说吧。”
若陀小酌着酒,似笑非笑,看着张宇凡那狐疑的眼眸,他又补充道:“放心,我说过,两年之内我会让你的境界提升到通感境甚至以上,不过前提是你得听我的建议。”
“当真?”
若陀点点头:“当真。”
“好,那我听你的。”张宇凡沉默片刻,答应道。
然后,若陀见张宇凡半天没有一点反应,眉头微皱地咂了咂嘴,说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不拜师就想让我白教你啊?”
“可是我已经有师父了。”
“谁跟你说只能拜一个师父的?”若陀面露无奈地抚了抚额,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
片刻,若陀见张宇凡面露犹豫,饶有兴致地笑了笑,道:“还在犹豫?”
“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啊…”
“好吧。”
话音刚落,只见张宇凡对着若陀跪了下去,然后连连磕了三个头,郑重道:“师父。”
看到张宇凡这般举动,若陀自顾点点头,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待张宇凡起身,若陀说道:“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放下仇恨。”
张宇凡沉默许久,最终点头答应了下来。
若陀见张宇凡答应了,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盯向他那双失去右臂的手袖说道:“其次,就是恢复你那条手臂。”
“真能恢复?”
若陀笑了笑,他道:“这世间功法千奇百态,就连起死回生的功法都有,接条手臂有何困难?”
“那师父,咱还去稷下学院吗?”张宇凡问道。
“去啊,为什么不去?”若陀顿了顿,又道,“稷下学院虽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里头必然有你恢复手臂所需的药材。”
若陀说着,语气里带着几分严肃。
“这段时间你专心修炼,等你到了通感境之后,我再教你其他更多的东西。”
“嗯。”
张宇凡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意识空间。
……
等到张宇凡再次睁开眼睛时,马车离稷下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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