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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埋葬的利剑第四章（4）

这话使安德森感到奇怪，但一时无暇细想，他急忙说：&ldo;您太客气了，麦克斯韦尔先生，我想明天上午十点钟来拜访您，可以吗？&rdo;&ldo;……好吧，我会等着你的，这一天我已经等了二十六年了。&rdo;琼斯的腔调有点怪。&ldo;非常感谢，明天见。真抱歉打扰了您的休息。&rdo;卡尔&iddot;安德森放好电话，擦去汗水。真想不到，与艾伦&iddot;琼斯的联系是如此顺利。他躺在床上，心中计划着：明天必须请艾伦&iddot;琼斯吃一顿法国大餐，要有生牛肉，调味汁一定得浓一些，酸菜要多加一些洋葱，还要有蜗牛、牡蛎……对，当然要有酒，一瓶十五年的波尔多……卡尔&iddot;安德森睡着了。早上七点钟，安德森醒来。半小时后，他下楼到餐厅去用早餐。回到房间后，他往华盛顿自己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女佣告诉他，乔治来过电话。安德森满意地吹了声口哨，胡乱哼着一支二战时期的进行曲去卫生间淋浴、刮脸去了。九点多钟，卡尔&iddot;安德森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酒店，步行十分钟后招来一辆出租车。他对路程和时间的计算非常精确。他确信自己可以准时到达琼斯的公寓。果然，差一分钟十点，安德森已经看见了那幢五层楼的暗红色公寓了。但他立刻发现那里出事了，楼前围着很多人和汽车，最让人吃惊的是不少汽车都有警灯闪烁！出了什么事？安德森的心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揪紧了。安德森冲过马路，分开人群挤到公寓楼门口，警察已拉起了警戒线。&ldo;出了什么事？先生。&rdo;安德森朝面前一位警察问道。但对方没有理睬他。猛然间，安德森看见楼门内涌出一群警察和医疗急救人员，他们推出一辆平车，上面用毯子盖着一个人。紧接着，面色惨白、嘴唇哆嗦的红头发伊丽莎白被警察带上了警车。安德森急了，他推开面前的警察冲向伊丽莎白，叫喊着：&ldo;出什么事了，伊丽莎白？告诉我！&rdo;几名警察围住了安德森，把他拉开。一位警长走过来，审视了一下问道：&ldo;先生，您认识死者和这个女人？&rdo;&ldo;死者？你是说琼斯……不，你是说麦克斯韦尔死了？天哪！为什么？&rdo;安德森绝望地叫道。&ldo;您的证件，先生？&rdo;警长紧盯着卡尔伸出手等着。安德森掏出证件递了过去。警长面色略显惊讶，他很恭敬地把证件还给安德森：&ldo;将军阁下，看来这件案子与您有关。&rdo;&ldo;这是怎么回事？&rdo;安德森急得眼中快要冒火了。警长不紧不慢地说：&ldo;半小时前，麦克斯韦尔先生被一颗口径的手枪射出的子弹打死了。子弹是从嘴里射入，从后脑穿出，当场死亡。我们现在还不能断定他是自杀，但是，这个女人说他是在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您，对吗？将军阁下。&rdo;安德森坦然地答道：&ldo;是的，昨晚约好的。可他为什么会……&rdo;警长不住地点头道：&ldo;呃，将军阁下，昨晚您来过这里，夜里又打过电话，死者的女友伊丽莎白刚才谈到了这些。另外，死者还给您留了一张字条。我们已经派人去酒店拜访您了……&rdo;安德森急切地问：&ldo;他写了什么？字条呢？&rdo;&ldo;这很快就可以给您看。不过我想请您到我的办公室去介绍一下情况，您不反对吧？相信我，不会占用您太多的时间，我想半个小时足够了。&rdo;警长客气地然而又是不容反对地说。&ldo;我很愿意。&rdo;安德森跟着警长钻进汽车。艾伦&iddot;琼斯自杀了，他给卡尔&iddot;安德森的字条上这样写道：&ldo;卡尔&iddot;安德森先生，您终于找到了我，我知道会有这一天，而这一天的到来也是我的生命终结的时刻，我没有勇气面对您，我是个懦夫，请原谅我吧，看在上帝的分上！艾伦&iddot;琼斯。&rdo;

埋葬的利剑第五章（1）

越南&iddot;河内列车播音员用中、英、越三种语言通知乘客，越南首都河内就要到了。张国栋睁开眼睛，结束了打坐，一边穿鞋一边说：&ldo;崇武，活动活动吧。&rdo;张崇武把行李从门上方的格子里搬下来，又把小桌上的零散物品收拾好。这时，车速慢下来了。张国栋刚刚踏上站台，一位中年男子就迎上来：&ldo;您是张国栋同志吧？&rdo;张国栋急忙答道：&ldo;是我、是我，你是大使馆的李科民同志吧？&rdo;&ldo;叫我小李吧。张老，一路辛苦，来，把行李给我。&rdo;李科民十分热情。飞机震动了一阵，轮胎接触跑道后发出轰隆声。卡尔&iddot;安德森扭头看了看身边的艾丽丝，发现孙女也在看着他，他们互相报以微笑，安德森轻声说：&ldo;我们到了。&rdo;&ldo;是在飞越了半个地球之后。&rdo;艾丽丝似乎没睡醒，懒洋洋地把头靠在爷爷的肩膀上。这是一位美丽的姑娘，弯弯的眉毛下一双蓝色的大眼睛会让人联想到清澈宁静的海湾。从小就有不少人惊叹艾丽丝的美貌有如伊丽莎白&iddot;泰勒。此刻，她把长长的金发用丝带扎在脑后，更显得妩媚、精干。&ldo;希望上帝赐给我好运。&rdo;安德森沉重地叹了口气。&ldo;噢，我可怜的老卡尔……&rdo;她用手轻轻拍了拍爷爷的脸，&ldo;别这么愁眉苦脸的，要知道，上帝欠你一个人情。&rdo;卡尔&iddot;安德森的心情一直不好，艾伦&iddot;琼斯的自杀给了他强烈的震撼。多年来，他一直认为儿子的死亡像千千万万战死沙场的军人一样，是被子弹击中或是与敌人搏斗而倒下的，但现在看起来，事情极不寻常，儿子的失踪简直可以说是一个谜。他暗恨自己没有及早地尽一切努力寻找线索，因为事实证明，如果通过某种特殊的手段是可以很快找到琼斯并防止他自杀的，而他却没有这样做，这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本来飞机在夏威夷停留时他计划去看望一位海军的老朋友，但恶劣的心情使他不想离开机场一步。不过，艾伦&iddot;琼斯的自杀更加激发了卡尔&iddot;安德森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虽然这条最有价值的线索断了，但他毕竟知道儿子当年执行任务的第一个落脚点‐‐美浓，到那里也许能了解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在来越南的前一天，他又去纽约会见了克利特德斯&iddot;布彻，听他唠叨了近四个小时。这一次，卡尔&iddot;安德森没有感到厌烦，相反他正需要布彻先生把当年派遣儿子执行任务时的所有细节尽可能地回忆起来，尽管不一定有用。出港口，使馆的副武官鲁菲斯中校早已等候在此了。他没有见过卡尔&iddot;安德森，但因为出港旅客中很少有西方人，鲁菲斯一眼就判定了谁是他要接的人。西湖大酒店位于河内市的西北角，与镇国寺、镇武观遥遥相望。西湖是河内最大的湖泊和著名风景区，大约有五百公顷面积，景色秀丽怡人。西湖大酒店坐落在如此美丽的地方，其豪华程度可想而知。鲁菲斯中校开车把卡尔&iddot;安德森和艾丽丝送到西湖大酒店，他已经在这里为他们预定了两个房间，在六层。走出电梯，卡尔&iddot;安德森见对面过来三位东方人，便向一旁让了让，没想到鲁菲斯中校竟和对方打招呼。鲁菲斯中校笑容满面地说：&ldo;嗨！李先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今天要举行什么活动吗？&rdo;原来，这三人就是李科民和张国栋祖孙俩，李科民也把他们安排在这座酒店住宿，恰好也在六楼。此刻他们要下楼去等候越南外交部的一位官员。张国栋听不懂英语，见有外国人和小李打招呼，便退到一旁等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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