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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埋葬的利剑第五章（2）

李科民与鲁菲斯握了握手说：&ldo;见到您很高兴，前天的招待会上，您的风趣和幽默给我和我的同事们留下了美好的印象。我今天是来接待两位国内来的朋友。您呢？&rdo;鲁菲斯中校笑道：&ldo;看来我们的使命是相同的。请允许我为你们介绍，这位是中国大使馆的李先生，我的同行。这位是卡尔&iddot;安德森将军和他的孙女艾丽丝小姐。&rdo;李科民与卡尔&iddot;安德森握了手，又朝艾丽丝小姐点头致意。与张国栋站在一起的张崇武轻声说：&ldo;嘿！爷爷，那个美国老先生也是个将军哪！&rdo;张国栋瞟了一眼卡尔&iddot;安德森，小声道：&ldo;别大惊小怪的。&rdo;卡尔&iddot;安德森嘴上与李科民说着客气话，眼睛却不知为什么总也离不开身躯笔直的张国栋。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感觉：好一位威武的中国老人！茶室十分凉爽舒适，五颜六色的小块玻璃拼成的窗户使光线富于变化，人造假山流淌着小小的瀑布，坐在这里喝茶的确很惬意。喝茶的客人不多，正好方便张国栋等人交谈。越南外交部的这个人叫范朗，李科民说他们俩私交不错，张国栋寻找儿子的事作为一项工作交给他后，他第一个就找范朗谈了，请范朗帮助查找线索。范朗办事很认真，也很讲义气，但很长时间也查不出有用的线索。事也凑巧，谁都没料到，范朗的儿子提供了一条惊人的消息。事情是这样的：范朗的儿子所在的学校请战斗英雄为学生作革命传统报告，其中一位英雄是抗美战争中的汽车兵，曾用机枪打下过美军的战斗轰炸机，自己也失去了双腿。但他在作报告时却说，轰炸机不是他打下来的，而是一位姓张的中国军人的功劳，当时的目击者在混乱中误以为是他打的，等他伤势好转，勋章早就发到部队了。一位英雄坦然承认功劳是别人的这件事很不寻常，因此，范朗的儿子回家把这事告诉了父亲。范朗经过初步调查也认定获得了宝贵的线索，立即通知了中国大使馆的李科民。其认定的理由有四点：第一，那位中国军人姓张；第二，据说他是因为政治方面的原因在中国待不下去才越境的；第三，他是从高平一带的边境线来到越南的；第四，他非常勇猛、灵活。李科民与范朗一致认为，那位战斗英雄所说的中国军人就是张建华。张国栋相信李科民和范朗的判断是正确的。建华所在的秘密基地就在广西边境一带，离越南的高平仅四十公里。想到这个基地，他突然问：&ldo;小李，上次我写来的那封信里提到1968年到广西基地受训的那几位特种兵有什么消息吗？&rdo;李科民同范朗交谈了几句后，说：&ldo;范朗同志说，那些人没有找到，据说有的在统一祖国的战斗中牺牲了，有几个人后来在柬埔寨失踪。但是还在找，一旦有消息会立即通知我们。&rdo;张国栋：&ldo;这就是说，我们的希望全在那位战斗英雄身上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rdo;范朗说：&ldo;这位战斗英雄名叫文泰，现在住在则屯。张将军不必太着急，我们已通知当地政府。如果马上能找到文泰，今、明两天就可以得到回音，后天我们会送张将军去则屯的。&rdo;张国栋不待李科民翻译完毕，激动地抓住范朗的手说：&ldo;那可太谢谢您了！谢谢！&rdo;侍者送来一瓶马丁尼酒。鲁菲斯为卡尔&iddot;安德森和自己各倒了一杯。安德森在杯子里多加了几块冰。艾丽丝在她自己的房间没有过来。

埋葬的利剑第五章（3）

&ldo;将军阁下，&rdo;鲁菲斯呷了一口酒说，&ldo;您刚才叙述的那些情况基本上是克利特德斯&iddot;布彻先生的……废话，是的，毫无用处。我们都知道，自从1961年5月，我们的一百名绿色贝雷帽部队进入西贡后，我们就正式卷入了那场战争。您的儿子太有名了，威斯特摩兰将军告诉布彻先生他希望由您儿子去执行那个特殊任务，这事有不少人都知道，用不着布彻先生去重复。我们需要的情报是您的儿子率领他的特遣队去了哪里、行进路线和在什么地方消失的。&rdo;安德森不断地点着头，当鲁菲斯中校的话语稍有停顿时，他立即说：&ldo;你说得很对，这些都是我们急需调查的。但是我的儿子是在西贡挑选了全部队员，然后被派到岘港归布彻先生指挥。布彻先生那可怜的脑袋虽然回忆不起更多有用的细节，毕竟还是回忆起了特遣队一部分人的名字。我认为有必要去一趟西贡，我的调查应该循着我儿子踏上这片土地的开始之处入手，而艾伦&iddot;琼斯也是在西贡被招募的，从那里开始，我相信会有用的。上帝保佑我。&rdo;鲁菲斯摇头道：&ldo;我的看法稍有不同，将军阁下，我们应该从美浓开始调查。据说那位村民对我们很仇视，能否从他那里得到什么还难说，遗憾的是我们只有这条线索了。&rdo;安德森固执地说：&ldo;不！我亲爱的中校，艾伦&iddot;琼斯自杀了！这是多么不寻常的事，他不敢见我，甚至以自杀来回避我，为什么？所以我要从艾伦&iddot;琼斯被选进特遣队之前开始调查，也许会有用的。&rdo;鲁菲斯喝干了杯中酒，掏出香烟点上：&ldo;对不起，将军，我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必要去西贡……呃，现在他们称那是胡志明市。&rdo;安德森微笑着把酒杯朝鲁菲斯一举：&ldo;这种必要性是存在的。别看克利特德斯&iddot;布彻先生废话连篇，但他那幽灵一般游荡的思路偶尔也会给你一个闪光的信号……&rdo;&ldo;那是什么？&rdo;鲁菲斯颇感兴趣地问。&ldo;他在说特遣队人员时，提到了西贡的红心爱斯。&rdo;&ldo;红心爱斯？他……&rdo;&ldo;是的，他说，您的儿子真是好样的，竟然能把艾伦&iddot;琼斯这个恶棍从红心爱斯那里抓出来，别人是做不到的！虽然他再也说不出什么情况，但我要找到那个被称做红心爱斯的地方。&rdo;服务小姐捧着托盘向安德森和艾丽丝走来。艾丽丝出神地盯着她们，赞叹道：&ldo;天哪！她们的长裙真美……简直像天使。爷爷……&rdo;她忽然发现爷爷正在盯着另一个方向，顺着爷爷的视线扭过头去，却发现下午在电梯间碰见的一老一少两位中国人走进了餐厅。她奇怪地问：&ldo;爷爷，您对中国人感兴趣？&rdo;&ldo;呃……没什么。&rdo;安德森笑笑，服务小姐过来摆放菜盘挡住了他的视线。&ldo;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吗？&rdo;艾丽丝问。&ldo;不，没什么特别的，我只是在想那位中国老人一定是个军人。&rdo;安德森看见中国老人和那位年轻人在他们邻近的桌子旁坐下。艾丽丝扭头瞟了一眼：&ldo;很普通嘛。&rdo;&ldo;孩子，你要知道，威严和坚定的神态只能属于军人。&rdo;&ldo;也许这位中国老人患有强直症哪。&rdo;艾丽丝笑道。安德森严肃地说：&ldo;艾丽丝！你不懂得军人。&rdo;&ldo;别介意，我的老卡尔，还是让我们开始享用这顿美餐吧。&rdo;艾丽丝拿起面前的筷子摆弄了几下，面现难色。卡尔&iddot;安德森把一双筷子握在手中说：&ldo;看起来这是用象牙做成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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